秦佑臻听得入神,慢慢点头道:“就是说,女子的柔,是天生的。可二哥的柔,是后天练就,自然不能登顶。”
常湛点头笑道:“正是。”
秦佑臻望着常湛,拉他手笑道:“怪道师父传你绝学心法,原来不是老人家偏心,而是唯有你能开解其中奥妙。回去你可要好好向腾善几个讲解传授,好叫他们有所精进。”
常湛道:“使不得,”
秦佑臻截话道:“什么使不得?你如今是掌门师姑丈,教导门下是你的职责,谁敢不服?”
说着又长叹一声,摇头道:“幸而有你,不然弥蓝山定要毁在我手上。”
常湛紧紧握住妻子手道:“别说傻话了。我知道臻儿根本不愿做这掌门,可看我薄面,还请小师姑成全师祖,不要叫老人家失望。”
见常湛说的恳切,秦佑臻抿嘴一笑,扁嘴道:“好吧,这可都是为了你。”
常湛忙点头道:“小师姑恩情,今生当竭力报答。”
秦佑臻笑眼弯弯,两人四目相对,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如此说着行来,不觉已到山顶,朝北俯望,秦佑臻喜道:“快看,在那里。”
正自张望,忽见山下数十官兵闪过,钻入树林不见了。常湛忙拉妻子隐身树后,探头查看,又见一队弓箭手自东向西飞游走,蹚过一片水草泥滩,也消失在林间。
秦佑臻张望道:“抓咱们两个用的着这么大阵仗?”
常湛也是不解,思忖道:“难道跟洛阳之事有关?”
秦佑臻摇头道:“果然那样,何必跑到这里动手,路上岂非更方便?”
见常湛飞身上树,秦佑臻面现慕色,把嘴一噘,靠在树下闷闷不乐。忽见掉下个红艳艳的果子,登时喜笑颜开,擦去浮灰大口吃起来。
此刻日头西垂,天色渐渐黯淡。常湛下得地来,皱眉道:“这些人轻功不弱,在此设伏,到底为何?”
想到先时官差口中的强贼,秦佑臻道:“且看看再说。”
夫妻并肩而坐,秦佑臻靠在常湛肩头望着落日呆,不一会儿的功夫双眼打晃,酣甜入梦。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虫鸣惊醒,溶溶月色下,但见常湛默立高处观望。
秦佑臻慢慢坐起来,裹紧外衣走上前,睡眼惺忪道:“怎样了?”
常湛揽住妻子,轻声道:“还是没有动静。”
话音未落,忽见无垠夜色中亮起一束微光。
秦佑臻低声道:“那是什么地方?”
常湛思忖道:“好似正是咱们所寻之处。”
秦佑臻一呆,恍然惊道:“快,快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