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道:“找到了么?”
常湛微微摇头。
秦佑臻想了想,伸手拿起杯子,自语道:“既说是丐帮内务,确实不便多问。”
赫九生支着耳朵听了半天,斟茶道:“姑娘,丐帮在查人口走失么?”
秦佑臻沉脸道:“你还不走?”
赫九生不敢再强,随即告辞。送人离去,常湛掩门回来,见言崇含泪悲苦,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不觉怒气上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秦佑臻懒理言崇哀嚎,捂着耳朵向里间榻上躺倒,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醒来已是掌灯时分。言崇听见动静,移灯走来,轻声道:“饭菜已妥,请掌门师姑用饭。”
见人一改颓色,秦佑臻心内纳闷,点头道:“一起吃吧。”
三人围坐,因见常湛默然,想他一路为言崇之事罕有火,此刻自是烦恼至极,便也闷不作声,只埋头吃喝。
饭后,言崇自去房内歇息。秦佑臻悄向常湛道:“你是怎么教训他的,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
常湛不答,只将茶水推到妻子面前,长叹一声,忽然单膝跪地,拉妻子手道:“臻儿,掌门师姑,弟子一时糊涂,答应替四弟求情,许他再见岳之蕙一面,”
秦佑臻呆住,慢慢抽手道:“什么?”
常湛悔道:“总之,错都在我,求掌门师姑责罚,”
秦佑臻噗嗤一声笑起来,拉常湛道:“官人宅心仁厚兄弟情深,自然难逃言崇眼泪战术。”
常湛奇道:“你不怪我?”
秦佑臻点点头,叹道:“言崇若再执迷不悟,不但枉送性命,更将连累弥蓝山沦为武林公敌。”
常湛忽然起身,变色道:“咱们这就回山,将四弟囚禁起来,永不许见岳之蕙。”
秦佑臻一笑,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言崇,”
说着附耳说了一回。
常湛听闻先是舒眉一笑,又皱眉道:“如此一来,弥蓝山的脸可是丢大了。”
秦佑臻道:“总比看着言崇作死强。”
常湛深叹道:“只好如此了。”
秦佑臻忽道:“你干嘛要替言崇挨打?他惧怕师父不敢坦白是不对,可你知情不告替人背锅,难道就不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