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到帐中歇息,秦佑臻再三道谢。周义叹道:“秦掌门太见外了,早知是来救常兄弟,说什么也要助一臂之力。”
段满推他道:“秦掌门自是有不能说的理由,常兄弟平安无事就好。”
周义点头道:“正是。”
秦佑臻诚然道:“两位情谊,弥蓝山感激不尽。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实不敢张扬。若非两位及时赶到,后果难料。”
段满道:“说起来多亏甄大侠,若非他及时送信,咱们也不能来的这么快。”
见秦佑臻怔不语,只当她奔波劳累,两人也就辞出。送走段周,秦佑臻回身在椅中呆坐良久,望枪出神。
歇了几日,常湛伤势稳中转好,秦佑臻悬心稍落。
这日早起,忽见营中官兵聚集,又见段周盔甲罩身,虽料知有事生,因军机非比寻常,是以不便贸然相询。
正自犹豫,周义迎上道:“辽主因赤达木之死动怒,派大将乌克率兵马讨要说法,”
段满插话道:“秦掌门不必理会。辽主忌惮赤达木,两人不睦已久,此番寻衅不过借机滋事。”
秦佑臻愧道:“此事因我而起,连累将军,实在无言以对。”
话说至此,忽听身后一人笑道:“姑娘这话,岂非信不过我赵家军?”
三人看时,却是北定王爷赵存让。段周忙躬身行礼,秦佑臻奉上令牌,拱手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周义接过令牌交到北定王手中,笑道:“有王爷在,便是辽主御驾亲征也是徒劳。”
身旁众将官齐声呼道:“王爷威名远播,辽兵闻之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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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存让一笑,摆手道:“听闻常湛伤重,可有好转?”
周义道:“回王爷,常兄弟好多了。有秦掌门照料,便是死人也能转活。”
段满看了周义一眼,低声道:“王爷面前,胡说什么?”
赵存让微微一点头,转身进到帐中。
彼时常湛正躺着看书,一见人来,忙起身下地,躬身致谢。
赵存让亲自搀扶,和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又含笑道:“秦姑娘请坐。”
见众将官都站着,秦佑臻道:“我等一介草莽,王爷面前,焉敢放肆?”
赵存让笑道:“此乃北定大营又非朝堂,况姑娘乃常湛师姑,哪有站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