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冯二中师姐妹同行的,除了言崇和腾益夫妻外,还有邹允关寻和都花郎。众人纷纷上来见礼,尚未开口,忽见方才道中之人跌落下马,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言崇道:“掌门师姑,这是何人?”
秦佑臻便将方才所见说了,都花郎将人扶起,惊讶道:“此人乃单青副将赫九生,想来上山去的便是他妹子赫九霄。”
秦佑臻听闻不及多言,忙向言崇道:“你同益儿秧儿留下,余人立刻随冯师侄上山。若遇到赫九霄,千万保人周全。”
冯二中等领命而去。
言崇替赫九生查看伤口,不觉惊讶变色道:“身中西域第一魔独门暗器菱角梭,却能坚持到现在,实是难得。”
又见人背上衣衫早已被鲜血染透,忙向腾益道:“先将梭子取出。”
腾益皱眉道:“梭角钩住脊骨,只怕他吃不住。”
忽听赫九生哼了一声,缓缓睁眼道:“秦,姑娘,快救王妃,”
秦佑臻不忍细看,别过脸道:“放心吧,常湛早已上山,不会有事的。”
见赫九生望向来路,言崇会意,忙道:“阁下放心,这里有我掌门师姑坐镇,万无一失。”
秦佑臻追问道:“方才你说奉令救人,可是奉单青之令?”
赫九生不答,咬牙坚持片刻,力竭而昏。
言崇急道:“若不即刻取梭用药,只怕不好。”
秦佑臻抽出吸龙匕递上道:“先将梭子挑断,”
又向腾益麦留秧道:“一人抓住一边,取出断梭,千万小心。”
说完跑开,不敢就看。
忽听赫九生大叫一声清醒过来,随即咬紧牙关,却又不住浑身乱战,豆大的汗珠顺脸滚落。言崇三人忙碌好一阵,才算将伤口裹住。
见赫九生忽然大汗不止,言崇急道:“掌门师姑,这内热不宣外寒侵入,加上这么重的伤,若不服药调养,只怕挨不过今晚。”
秦佑臻四下望了望,忽然想到单青住处,忙引众人朝林间走去。
原来当日云姑李心婵母女定居峨眉山后,单青不敢与其同院而居,便在不远处修建竹舍三间,毗邻住下。
进到舍内,惊见里间架上箩筛中晾着各色药草,言崇端起来细看,笑道:“天助我也。”
几人忙碌半晌,照顾赫九生服下汤药,见人大汗止住,神色渐渐复常,这才稍稍放心。
忽然,听得外头马儿嘶鸣几声,跟着又是挣脱缰绳的响动,腾益忙拔剑出去察看。半天回来纳罕道:“好威风的白虎,一闪便没了踪影。”
麦留秧道:“咱们快去守着,以防伤了马儿。”
一听有老虎,秦佑臻吓的疾声催促道:“快,快关门。”
言崇笑道:“掌门师姑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说着忙将门掩好。
秦佑臻缩身一边,望着榻上的赫九生,这才问道:“你们怎么会赶来这里?”
言崇忙将事情经过回禀一遍。
原来当日秦常下山后,冯二中师姐妹也便告辞。众人送至山门,忽见小童儿飞奔来报,说是有人送来一张字条,要掌门亲自过目。
腾善见字条染血,不及多想忙打开来瞧,却见上头写的是:峨眉有难。问及来人样貌,小童儿言说对方装扮严实,只约略感觉是个女子。
旁人尚可,冯二中一听师门有难,惊的黄脸变青,不等腾善把话说完,领着师妹狂奔而去。腾善唯恐来人有诈,又担心峨眉当真遇险,思量再三,忙派言崇和腾益夫妻随后跟上,以免冯二中急中心乱落人圈套。邹允关寻和都花郎听说秦常去了四川,又闻峨眉出事,忙也随后追赶,九人因此汇合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