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将军府喜气洋洋,大红灯笼挂满墙,但这要娶亲的秦王府与往常并无两样,高大阔气的漆木透着冰冷,府中连张喜字都瞧不见,甚至比起以往来说还更加冷清了许多。
璟修远站在廊下逗着一只翠鸟,神情肃然,身前跪着一人正在瑟瑟抖“主上,苏小姐身上确实披了一件男人的大氅而后和顾公子一同进了国公府,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皆是属下亲眼所见。”
他默然的看了一眼身下的人“此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本王便割了你们的舌头。”
此话吓的那人连连低头“属下明白。”
“退下。”
男人的脸上清冷无温,他打开鸟笼将那只翠鸟攥在手心中,许是受到了束缚,那鸟一直叫着,却一声比一声虚弱,眼皮渐渐合上没了声响而后掉落在地。
“二皇兄,怎么还不去迎接嫂嫂过门。”
这声音从长廊上传来。
燕王璟修辰沿着长廊向他走来,瞧见了地上躺着的那只翠鸟又见他面色阴冷,道“皇兄这是心情不佳,迎娶美人进门,这种好事,皇兄也恼吗。”
璟修远望了他一眼径直走回了屋中,他坐在长案前拿起桌上的玉珠放在手中把玩“何事。”
璟修宸在他对面落坐,他拿起桌面上的西施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九弟一出生便被封为稷王,最忧心的不是我们,四皇兄那边可是乱做了一团,私下里接见了不少朝中官员,只为宫里那传出来的立幼之声。”
他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此事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父皇痛斥了他一顿,命他待在府中反省,连这新年进宫请安都免了,要到上元节后才能出来,皇兄可安心了吗,这段时日他见不到苏家小姐,就算是皇后有心撮合,新年见礼之时将苏小姐召进皇宫也见不到四皇兄他人,更别说培养感情了。”
璟修远转着手中的珠子冷笑一声“璟修衡他不过是个废物,本王还未将他放在心上。”
“平王平庸无能,可那状元郎却风度翩翩,才华不菲。”
平王道。
璟修远将那枚珠子握在手心中,语气森然道“或许我们一开始便盯错了对象。”
燕王一听,坐直了身子“皇兄此话怎讲。”
璟修远将那枚珠子抛给他“顾昭,你可识得此人。”
“顾昭,狩猎大赛的魁,那个新秀。”
他将那枚珠子放在桌面上滑动“他同那苏小姐。。。。。。”
突然抬起头道“顾国公同车骑将军是邻里,那苏小姐与那顾昭岂不是自小相识,如若这样的话,顾昭,苏小姐。。。皇兄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璟修远扬起下巴,眼中幽幽泛着波光,不语。
他心中了然,开口道“那顾昭是个庶子,就算是狩猎魁又如何,嫡庶有别,车骑将军断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庶子。”
璟修远低头望着插在玉瓶中的红梅“此人留不得。”
门外小厮叩响了门“殿下该去接亲了。”
他抬眸望向他,眼中一片森冷“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做的干净,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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