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先不说她真实身份多么麻烦,她和李贤过城门的“身份证”
上已经写了是秦国人。
韩相之子,张垣的兄长。
“韩相张平之子,张垣。”
濒临崩溃的国家一旦现可能资敌的行为,那么不排除杀鸡儆猴的可能。
李贤正要迈入柴门时。
突如其来的荆轲真要把她的cpu烧坏了。
实在不行同归于尽算了。许栀偶尔会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打住了,她还是很想努力一把。
“韩非先生在秦可好?”
桃夭真想说:给机会不跑是傻子。
不过话说回来,桃夭对嬴荷华的映象总是好很多。在秦宫的时,她除了捅过赵嘉,好像也没干其他过分的事情……
一个家臣从远处跑得气喘吁吁。
富商们恨不得将所有的家当都抬上马车奔向别国避难,反倒是郊外的人家重复着他们日常的生活。
每次这个时候,站得很远的某个人装得比她还无辜。
许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顿了顿,注视着李贤的眼睛,“一个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
妇人搁下手里的盆子,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
“或许我们还赶得上进城。”
李贤仍旧将布币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大娘,我们先赶路了。”
这时候,斜阳的余晖里斗转出现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影。
“李廷尉人已经快到我府上了,李小郎君你不需要赶路。”
浣衣的妇人在得知他们想要投宿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妇人呵斥着,再次打量他们一番,抬着水盆,就要把门带上。
李贤从袖中拿出三块布币,说起了老掉牙的套话。“大娘,我们从楚地赶来韩国投亲,一路上风餐露宿……”
许栀的眼前是双泊河与黄水河交汇处的都城,灰黄色城垣高大坚固。
如果她被在李斯来接他们之前被韩国有势力的人现,对于这户人家来说绝对是个灭顶之灾。
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人。
李贤见许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笑,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他们忘记了烧陶器时的其乐融融,似乎一路上谁也不待见谁。
女孩子手上握着舂米的木杵子,怯懦地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许栀懒得关心他们对自己怎么看待,她现在只想要在保全自己的同时,看清楚庚辰提点她的轨迹,顺利回到秦国,拼齐河图洛书,一点一点拨开祖父身上的迷雾。
他想起他离开韩国的那天,不加冠,不戴簪,只穿了一身质朴的白袍。这是属于人质的装扮。
妇人抿紧了唇,又看了眼许栀,疲惫的眼里飘过纠结,她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遭罪的尽是娃娃啊,”
就如当下正浣衣的妇人。
没有一处土地上没有英雄传奇。
而桃夭自打迈入了新郑就不是甘愿被挟制的人,她想了很多办法想要逃,可好死不死,每次都被李贤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