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掏出个道具,按动开关,嗡嗡嗡响,手震麻了。
钟严:“……”
跟手机一起响的是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钟严体会到了青春期中学生的窘迫感。
他按掉玩具开关,回卧室接电话,门关得严严实实,“妈。”
“你没事吧?”
钟严很少直接喊妈,除非心虚。
受伤的事钟严交代过不要传,但事闹得不小,不保证有传到父母和爷爷那的声音。
钟严转回吊儿郎当,“怎么了,难得叫声妈,严院长还不适应了?”
钟妈妈平时工作忙,没有重要的事,母子俩极少通话。
“不着调。”
声音里的愉悦转瞬即逝,钟妈妈说:“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
钟严松了口气,应该不清楚他受伤的事。
“你爸今晚有酒局,他上周胃出血,昨天刚出院。”
钟严:“您怎么不早说?”
“你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要不是助理说漏了嘴,钟妈妈至今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是工作忙,没时间回家而已。
一家子医生,挽救过无数生命和家庭,最爱干的事,却是互相隐瞒病情。
钟严没指责权,只能阻止,“他都这样了,参加什么酒局。”
“德国新研了批医疗设备,国内还没引进,这对你爸很重要。”
钟严叹气,“他在哪呢?”
“家。”
钟妈妈说:“酒会晚上七点。”
钟严看表,时间充裕,“我马上回去。”
*
钟严受伤休息,时桉继续跟陈曼学习。但心静不下,一整天都盼回家。
时桉提着一大兜食材,风风火火推开家门。
钟严没在客厅,卧室关着门,时桉关掉电视,把菜放进盆里泡,煮粥的间隙,他顺便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