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妄點了點頭,意思是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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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喻年就喝上了他欽點的芝士咖啡。
謝天謝地,喝了這麼多天各種口味的果汁,他也算是喝夠了。
離他彈琴還有半個多小時,店內也沒幾個客人,他坐在靠近吧檯的高腳凳上休息,祈妄在他旁邊。
他也是不記仇。
兩個人剛剛破冰,他就又像隔壁的小哈士奇一樣,顛顛地湊上來。
只是他這次謹慎了一點,問過祈妄的意思,才扒了人家的領口。
「還好,沒滲血,」喻年看了看祈妄綁著的繃帶,鬆了口氣,「你要是弄壞了,還得去醫院。」
祈妄並不放心上,「哪有這麼容易。」
喻年嘖了一聲,心想昨天那個摔倒的人是誰啊?
不過他也沒說出口。
阿彌陀佛,好不容易他跟祈妄現在能和平相處,他還不想再出別的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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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望見喻年和祈妄這樣和平地坐在一起,也覺得很稀奇。
等祈妄離開了,小谷立刻坐了過去,戳了戳喻年的胳膊。
從剛才看見祈妄跟喻年坐在一起,她就好奇死了。
「你跟祈妄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問喻年,滿臉寫著八卦,「這是和好了嗎?前兩天你不還苦大仇深的。」
喻年在打弱智小遊戲,打完就準備去彈琴,他有點心不在焉,但還是聽清了小谷的意思。
他笑了一聲。
「什麼苦大仇深啊,我倆也沒這麼誇張吧,」他聳聳肩,「非要說的話,算是一笑泯恩仇吧。」
但小谷再問,他卻又不再說了。
小谷好奇心沒得到滿足,不輕不重掐了他一記,也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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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喻年跟祈妄也是一起回去的。
倒不是兩個人關係突飛猛進,一下子到了焦不離孟的地步。
純粹是祈妄背受傷不能騎摩托,所以他是跟喻年坐同一路公交回去的。
33路公交車。
因為已經是晚班了,車上人並不算多,喻年徑直拉著祈妄去了最後一排。
公交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喻年就有點困了,一開始還想著不能睡過去,但也許是耳機里的沙啞女聲太催眠,沒幾秒,他就頭一歪,腦袋碰在了祈妄的肩上。
祈妄肩上一沉。
他回頭掃了一眼,喻年的臉被他的肩膀頂住,明明不胖,臉被一擠壓,卻也像是有點肉乎乎。
他背後雖然有傷,但是喻年這樣不輕不重地靠著,倒也不覺得疼。
他想起今天下午,看見谷宇芽掐了喻年的臉,喻年的臉又白又軟,即使沒怎麼用力,也留了兩個紅印,過一會兒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