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拉着香草,一脸郑重,“我们得赶紧回去,把这件事跟王妃说一说,让王妃时刻警醒着她。”
沈茹连杀人这种事都敢想敢做,以后若是惹急她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香草赞同地点点头,“姐姐说的是。”
而柳溪梅见石榴带着护卫都走了,心思也没有被拉远,而是略带严肃地看向沈茹,“茹儿,你方才拿着簪子是想干什么?”
沈茹咬了咬唇,没作答。
柳溪梅见她不说话,心中泛起寒意,“你是真的想杀了石榴不成?这可是杀人,你怎么敢?”
沈茹默了默,才道,“沈音将女儿害成这样,就连爹都想把我沉塘了,我杀她一个奴婢为自己报仇有错吗?”
柳溪梅一阵心惊,“茹儿,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你可知杀人偿命,哪怕你打她,甚至把她双手双腿打残了,娘都不会说你什么,唯独杀人这件事还是要三思,你知道么?”
她不敢想,沈茹今晚若是真的成功把簪子捅进石榴的脖子,以后会发生什么。
时至今日,柳溪梅才惊觉,沈茹好像确实养得有些歪了,她怎么敢杀人呢?
沈茹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嘴上还是道,“女儿知道了,我困了,睡觉吧。”
沈建军没几个本事,柳溪梅也是妇人之仁,她才会跟着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但凡她的爹娘跟沈音的一样好,给她如沈音那般的富贵生活,她都不用想方设法的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指望沈建军和柳溪梅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等哥哥回来,让哥哥帮她报仇!
……
石榴和香草回到王府后,沈音药丸也搓得差不多了,陶御医他们一走,石榴就把方才沈茹藏簪子的事仔仔细细地跟沈音说了。
沈音闻言,挑眉间没有丝毫意外,“你没事就好,上次她都想淹死你,可见骨子里已经坏透了,今晚干出藏簪子伤人的事也不足为奇。”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桌上搓好的药丸,又道,“如今她们被赶出了将军府,家产也已经拿了回来,往后除了找他们要回用掉和送掉的东西外就不会再跟她们有任何交集了。”
石榴点点头,“他们没了王妃的家产挥霍,日子捉襟见肘,会有银子还给王妃吗?”
沈音将装满药丸的布袋挂在蛊袋的旁边,才道,“他们会的,如果他们不想当乞丐的话。”
沈建军名下的那套宅院,还有田地的地契都在她手里。
若是沈建军不还,那就别怪她把那套宅院和田地都卖了以此抵债。
到时候沈建军一家连个住处都没有,只能跟乞丐一样睡大街。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院子外忽而传来暗卫惊慌的声音,“王妃!救命……”
沈音立马起身出去开门。
两个暗卫回是回来了,只是状况十分糟糕,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还清醒着,另外一个却是浑身溃烂陷入了昏迷。
石榴和香草连忙上去帮忙将昏迷的暗卫扶到院子里。
另外那个清醒的暗卫扑通一声跪地请罪,“王妃恕罪,我们没能拿到身契,反而还中了曹家的暗算……”
沈音上前给昏迷的暗卫把完脉,立马拿出一个药丸给他喂了下去,随后才转过头询问,“说具体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