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真是无法无天!这是谁?我非教训他不可!”
“你听我说,后面还有呢!‘兆贤,你个王八蛋,给我烟!快给我烟!”
“这——”
那个人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低声嚷道:“求求你了,好弟弟,潇王爷啊,给哥大烟抽抽,我实在受不了了!”
那个人说着,在地上乱滚。差点没把圣上气晕。徒弟哥哥喊了一声:“架出去。”
那个人蛮力极大,八个人上来,愣是拖不动这个人,他口吐白沫,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我只好亲自出马,揍昏了那个混蛋,这才总算抬出去了。等到答完了,潇王单独留下,对圣上解释了一番,圣上没说什么,让他下去准备去了。“演武场不见你的人,你怎会在此?”
“我是被请来参加武试选材大会的,要不是因为那个人,现在早轮到我上了!”
何忠义正在感慨大烟鬼毁了潇王,只见鸳儿扶着兆凌从偏殿回殿中来了。兆凌坐在正中御座朝外一望,只见殿前广场上,潇王和漓王还在厮杀呢。一个使的是霜雪般两股银蛇剑,一个用的是金灿灿两柄追风刀。一个骑的是白色宝驹,天门上一片纯黑,一个胯下是棕色马油光如镜。只见两匹马仍然交缠在一处,两个王爷互不相让,打得正酣。
卫流光默默数着回合数,自他开始认真看算起,已有二百余回合。卫流光正在手痒,只听兆凌低低说道:“停!”
漓王在马上叫道:“圣上,二人未分胜负!”
“停!”
激战中的二人才算住手。“流光,你与他二人分别交手,谁赢了就算胜出吧。”
“是。”
卫流光早就等不及了,上马先奔漓王而去。又打了一百五十余合,漓王落败。
卫流光与潇王交手才打了十合,兆凌便要流光收马回来。卫流光以为是兆凌在病中要他相陪,急忙回马,却只见兆凌命何忠义上前接战。最终的结果是潇王小胜。倒不是因为他战胜了何忠义,而是因为他坚持的回合多。
卫流光郁郁不乐,兆凌劝慰他说:“刚才见你在马上一手捧心,想是你累了,心病又犯了吧。”
“我只有一点儿疼,你就不让我打了!我要是再跟他打三十合的话,他就夺不了你的江山啦!”
“什么叫‘夺’呀!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江山在我手上,岂不——”
“我不管,圣上让我中途下来,就是看不上我!”
“我没有!你——你不许这样叫我。”
“凌哥哥,谁坐江山,我卫流光只认得你!”
兆凌听他这样说,看看他,又看看身边的鸳儿,嘴角略抬一抬,刚想笑笑,却又咳嗽起来。
综合评议下来,潇王果然列在榜首,尚青云又来道贺。潇王说出一番话来,才知道他的用心。毕竟什么话语,下回再说。
当下在潇王府华丽的会客厅里,潇王对尚青云说:“尚老大人,当今皇上真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啊。这帝位,我是断断不会要了。”
“潇王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次文试上,我怎么哄他的?”
“愿闻其详。”
那天——
“潇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上,小王的哥哥冲撞圣驾,罪过全由小王承担。小王愿意放弃遴选资格,求圣上恕我兄之罪。”
“你说清楚,朕不怪你。”
“小王兄长江王,原来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因先帝清风皇帝与伏虎国结下世仇,江王还在家母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俘到了伏虎国,那伏虎国老国主狠毒异常,竟然强迫被俘的女子吸食黑高!可怜我兄没出母体,就染了这个恶习。我嫡母含恨诞下我兄后,就郁郁而亡了。后来我兄被他的岳父蔡大人所救,才离开了伏虎国,而他的岳母跟王妃蔡氏,却替他留在伏虎国当人质,再后来,伏虎国与我们议和,蔡氏被送了回来,而蔡夫人却仙逝了。”
”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你跟江王不是一母所生?”
“的确不是。我是庶出的,可怜我从小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只因我嫡母为腾龙献出性命,我父王便将我归到她的名下,所有人便都以为我是嫡出的了。圣上,求您饶过我这个哥哥吧,他自小孤苦无依,只有我这个兄弟,一切罪责,都由我替他担下吧!”
“原来如此,潇王不必伤感,我知道了,你尽管参选就是。”
“哈哈哈,潇王啊,潇王,你犯的不是惊扰圣驾之罪,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嘘,小声点!”
“哼,首先,江王之母元妃娘娘那是难产而亡,不是你说的那些;
其次,江王是因为游手好闲,在花胡同里撞上了一名赌客,被他引诱,才吸上了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