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大少爷就别问为什么了,您最近还是呆在韶光院别出来了!”
裴氏愈是把话说一半,洛屿泽愈是能察觉到昭儿出了事。
“篮子里的是什么?”
洛屿泽瞧见外露的一个衣角,那不是昭儿常穿的衣服?
裴氏清楚这事肯定瞒不过,“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请大少爷饶命,是奴婢看管不周,才让七少爷偷跑出去染了怪病!”
“怪病?什么怪病!”
洛屿泽睁大了眼。
裴氏用力摇头,“大少爷,您就别逼奴婢了,奴婢也是领命办事。大夫人安排奴婢把七少爷的用过的东西、还有贴身衣物全部送出府烧掉,奴婢耽误不得啊!”
洛屿泽清楚自己从裴氏嘴里撬不出话。
裴氏是他母亲给昭儿安排的人,自然全权听从他母亲的安排。
昭儿得了怪病生死未卜,就算他跑到跟前过问母亲,凭她的脾性,最多敷衍他两句,绝不可能同他说实话。
洛屿泽打算直接去春华院见昭儿。
春华院是老太太生前特意规划的别院,只要家中要读书的孩子,都要统一住在这里,不到休沐日,不准府里其他人打扰。
原本昭儿也该住在这春华院,他母亲却以昭儿身子羸弱,要喝药调养为由将昭儿接到自己膝下静养两月。
眼下昭儿不在母亲房中,想必早就被送回了春华院。
洛屿泽又急冲冲地赶到春华院,结果还没入门,就被赶了出来,“大少爷,这不是您该来地方!”
两名婆子带着面纱,眸色惶恐。
她们脚边,皆放了一个铜盆,灰烟缭绕她们的脚踝。
是艾叶!
洛屿泽辨出味道,脸色骤然一黑,“我只问你们一句,七少爷在里面吗?”
许是他母亲还没提前同这春华院的婆子吱声,一问便知,“大少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要不是七少爷在里面,我们至于大冷天的守在这门口吗。”
看门的婆子裹了裹身上的旧袍,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十二月,已经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