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于是领命前往陈氏当说客。陈氏本来待他十分热络,然而当其说明来意,陈氏立刻冷下了脸。
“原以为何贤侄你为人谨慎,行事可靠,但如今看来竟是老夫看走了眼!”
陈氏族长愠怒道。
“晚辈多谢陈伯父之前的看重,更希望日后继续得陈伯父的亲睐。至于有没有看走眼还请陈伯父让晚辈把话说完!”
何俊不急不躁地说道。
陈氏族长虽然不喜何俊为太子当说客,但毕竟两家有旧,还是黑着脸听他把话说完。
“太子此番来颖川所做之事相必伯父都一清二楚。那伯父觉得太子如何?”
何俊问道。
“不过是初生牛犊,行事莽撞,不知世事艰难。”
陈氏族长冷声道。
“晚辈却不这样看。太子自愿接下颖川这块难啃的硬骨头足以证明他心中有沟壑,远非其他耽于享乐的皇室子弟可比。而且看他干净利落地处理了太守,县令等人可见他行事果断且心思缜密。而他能纡尊降贵亲自宴请颖川各大士族证明他能礼贤下士。可以预见太子日后若登基必为明君。”
何俊断言道。
陈氏族长闻言没有说话。
何俊继续说道:“况且当今圣上对太子极其看重,其储君之位暂时无人可动摇。若我等在太子需要的时候帮了他一把,他日太子势大必然少不了提携我等。”
陈氏族长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的面色缓和不少。
“太子听闻陈氏有女端庄秀丽,谦和持重,实为良配,因此有意求娶!”
何俊见说得差不多了,于是理了理衣衫,向陈氏族长行了一个大礼,郑重地说道。
陈氏族长闻言猛地看向何俊,闻到:“你说什么!?”
“太子想求娶陈氏嫡女!”
何俊直视陈氏族长缓缓说道。
这时陈氏族长才反应过来,他立马意识到太子求亲意味着什么,心中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着,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有些激动地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晚辈不敢妄言。”
何俊答道。
若与太子结亲,陈氏以后就是皇亲国戚,身份地位将变得更为显赫。若太子顺利即位,则陈氏的地位更加会水涨船高。当然,若将来太子储君之位不稳,陈氏也会收到牵连。但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承受一点风险不是理所当然吗?
();() “请贤侄回去禀告太子,且容老夫与家族其他人商议一番。”
陈氏族长此时的态度跟刚才比好了不知多少。
何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此时八九不离十了。
前几日司马衷遇刺,吴峰与付瑶等人身受重伤,被留在驿馆休养。吴峰常年习武,皮糙肉厚的,恢复起来比付瑶一个弱女子快多了,才三天就能下床走动。而付瑶三日后才勉强能从床上坐起身。
又过了三日,吴峰等人除了暂时不能舞刀弄剑使蛮力外,正常的行走已没有问题。付瑶则还需卧床静养。但她实在挂心司马衷,于是极力要求跟吴峰等人一起赶往许县与司马衷汇合。吴峰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司马衷来许县后先是忙着视察许县县务,后又忙着与陈氏打交道,这两日好不容易闲下来,于是想着出去随便逛逛。
许县县城还是相当繁华的,毕竟它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更是曹操的龙兴之地。街市上熙熙攘攘,商贩林立,在这繁华之中不和谐地点缀着零星衣衫褴褛的流民跟乞丐,倒是十分地真实。何俊很难得地没有驱赶这些影响市容的人。
司马衷几人正逛着,突然从他们侧后方冲出来几个彪形大汉,冲着旁边的一个羊肉摊猛砸,好好的羊肉被砸了一地,光砸了摊子还不够,又对着那个小商贩拳打脚踢。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