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陈大人吃不完,我帮他吃了。”
忽地,斜侧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拿了一根甘蔗,紧接着,她又示意婢女:“秋碧,快接啊,愣着干什么?”
秋碧连忙上前接过村民怀里抱着的大堆甘蔗。
陈云州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虞书慧,脸都黑了:“你跟踪我?”
虞书慧俏皮一笑:“陈大人,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本来就要去庐阳,这怎么能算是跟踪呢?”
傻子才信她这话。
面对陈云州的漠视,虞书慧半点都不恼,拿着甘蔗笑眯眯地对傻眼的村民说:“我是你们家陈大人的未婚妻,甘蔗交给我就是,我帮他拿着。”
村民们非常吃惊,但看虞书慧长相娇俏,穿着打扮不俗,一看就出身不凡,连忙笑呵呵地说:“是是是,恭喜陈大人,贺喜陈大人!”
陈云州的脸更黑了。
但他又不好对这些不知情的好心村民们火。
至于澄清,依虞书慧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只怕会越描越黑。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唱一阵独角戏觉得没劲儿自己就消停了。
你若是跟她理论,跟她计较,她反而越来劲儿。
陈云州装作没看到虞书慧,对柯九说:“把钱给老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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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似火云州的郑深看到跟在后头的虞书慧,问道:“这位姑娘是?”
莫非陈大人开窍了?可看他臭烘烘的脸色又不像啊。
虞书慧笑眯眯地说:“你好,我是云州的未婚妻虞书慧。”
郑深……
几天不见,陈大人就定亲了,这是什么度?这下估计全县的未婚姑娘们都要哭湿帕子了。
陈云州一看郑深这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立即澄清:“前未婚妻。我离京之前,已解除了婚约,现在已没有任何关系。”
虞书慧嘟囔着嘴,不满地说:“那不算,那是你和虞老头决定的,都没问过我的意见,我不同意解除婚约。而且昨天在庆川,当着杨大人他们的面你也没否认啊。”
这姑娘挺有主见啊。
郑深鲜少看到陈云州吃瘪,倍觉鲜,也不说话,笑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陈云州有些拿虞书慧没辙。
这姑娘自来熟,自说自话的功力无人能及。你不搭理她,她都这么来劲儿,你要是跟她争辩,只怕她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这姑娘自来熟,自说自话的功力无人能及。你不搭理她,她都这么来劲儿,你要是跟她争辩,只怕她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虽然有些烦,但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也不是那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陈云州也不可能让人将她抓起来。
更何况,昨天她确实帮他解了围。
陈云州揉了揉眉心,对柯九说:“你带他们去城中最好的客栈。”
她要留便留吧,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州,听说衙门后面很大,有很多屋子,我不能住衙门里吗?我想住在衙门里,衙门更安全,住客栈我害怕。”
虞书慧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陈云州。
那你这一路不住客栈都睡荒郊野岭吗?
陈云州可不惯着她:“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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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似火,陈云州决定赌一把,选择相信郑深。
他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郑深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帮助他的人。
两人共事大半年,郑深从不质疑陈云州的决定。相反,每次遇到困难,郑深还想方设法与他共度难关。
若是郑深都不可信,陈云州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该相信谁。
所以他决定试试。
若那裘荣是齐项明收买过来,诬陷他的,他是状元郎陈云州,那自是最好。
若他不是陈云州,那就得早做打算,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不能活得稀里糊涂,不然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进了书房,陈云州给郑深倒了一杯茶后,便如实说了在庆川生的事。
郑深非常意外:“大人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陈云州只能继续拿失忆做借口:“是啊。那日我醒来就躺在客栈的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壶冷掉的水,还有少许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