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林煊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小鹿同学会来找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因为,小鹿同学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
江鹿抿着唇,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林煊……人真的很好,真的很温柔真诚。
江鹿十分庆幸他在那些恶意中伤他的流言兴起前就认识了林煊,没有因此错过他。
林煊视线下掠,在看见江鹿动容的神色不动声色勾了勾唇,眸底划过一抹深意。
……笨蛋。
林煊出门时没关客厅的灯,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江鹿才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抿了抿唇角。
林煊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关掉了客厅的大灯,只留了两盏勉强照亮地面的小灯。
江鹿松了口气,明显比刚才自然了一些,但还是贪恋林煊手心的温度,没舍得松开他的手,林煊也任由他牵着。
茶几上放着画本,翻开的那页上正好是前两天林煊刚给他看过的那幅画。
但不同的是这幅画修改的痕迹很重,林煊似乎并没有头绪该怎么下笔。
林煊带他在茶几前坐下,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这幅画上:“怎么了?”
布布听到动静,从猫窝里钻出来,在江鹿的脚踝边蹭来蹭去。
“你,”
江鹿摸了摸布布的小脑袋,开口时嗓音很沙哑,于是轻咳了声,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你还在画这幅吗?”
“嗯。”
林煊清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苦恼,“上次小鹿同学帮我疏通了灵感,我后来一直在尝试修改,但画出来的东西还是差点感觉。”
江鹿将一直在脚边蹭来蹭去的布布抱到膝盖上,拿起画本翻了几页,果然都是同一副画,修改痕迹都很明显,又听见林煊的喃喃低语:“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江鹿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什么?”
“……没什么。”
林煊朝他弯了弯唇,偏头看他一眼,顿了顿。
江鹿刚哭过,眼睫被濡湿成一簇簇,嘴唇红润,漂亮的脸也粉扑扑,眼眸浸着水光,格外楚楚动人。
“想喝水吗?”
林煊问。
江鹿却反应过来林煊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见他这么说点了下头,却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抱着布布跟着站起了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边走神想那幅画。
……林煊之前说,这幅画里少年的项链是窃听器。
江鹿很感激林煊今天的帮忙——虽然林煊并不知情,但现在他遇到了困难,他想帮他,却有些为难,心说:这要他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