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你把花给我吧,我自己处理。”
鲛人递过花,见人类蹲在那里像是要刨树根,他蹲下去道:“我来帮忙吧,你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旬流川有些头疼,“不用,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你不是要去岛上找东西?忙你的去吧。”
鲛人站在那里,犹豫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旬流川抹把额头上的薄汗,只感觉造孽。
那鲛人自从醒过来后就变得很不正常。
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旬流川当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血流太多,脑子坏掉了。
结果后面鲛人对自己莫名的热切起来,来到岛上后,找到一些好看的东西都要送给自己,还有意无意打听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旬流川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猜到了鲛人的心思,但是却又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
他和鲛人死命相搏了一场,鲛人醒来后就喜欢自己了?
他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旬流川回想自己之前和鲛人相处的种种细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把鲛人虐成那样,对方恨他一个族谱才是正常的表现。
现在这样,怎么看都像是有阴谋的。
他难道是想要假借这种方式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等自己放松警惕后找机会杀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旬流川想通这一点后,对鲛人奇怪的表现就能淡定相处了。
鲛人后面再找过来,说他找到了一根木头想要带回去,木头太重扛不动,想要找旬流川帮忙。
旬流川很自然的起身,“你在6地上行动不便,感觉木头很重也是正常的,走吧,我和你一起把木头运回去。”
旬流川为了引诱鲛人动手,特地走在鲛人前面,放缓了身体。
鲛人找到的那颗树很大,约有两米粗,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很难抗走的,但是旬流川没有用水球运送,而是艰难的和鲛人一前一后扛着这根木头往回走。
他扛着这么重的木头,走得丝毫没有防备,鲛人只要有心,直接刺杀就能成。
结果走了一路,一直回到船上后,鲛人都没有动手。
旬流川心里有些嘀咕,这鲛人失败一次后,行事变得那么谨慎?
到达船边附近,鲛人用水流卷着木头送到了船上。
他看旬流川一脸汗水,忍不住有些关切,开口正说什么,旬流川道:“既然木头运回来,我回去继续忙了,你如果需要用什么东西,可以去我的储藏室找一下,就在甲板附近的屋子里。”
鲛人高高兴兴的应了。
储藏室的那些东西旬流川记得很清楚,如果有变动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不过鲛人既然这么谨慎,那应该会在确保有足够的把握好才会下手。
旬流川想了想,道:“你既然说待在屋里太闷,那后面可以在船上四处走走,不用一直待在屋子里,那个水球我也撤掉吧。”
前面的安排鲛人听了还挺高兴,听到后一句急忙道:“水球不用撤,我在那里住习惯了,撤走了会住不习惯。”
“那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