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哥哥,你答应过的!”
见心上人哭的如此伤心,曹乐阳的心中亦堵的厉害;可此时他正握着身旁少女的手,父亲母亲正坐在堂上看着自己!
他不能再叫他们失望了!
曹乐阳狠下心转过头。
上官嫚姝满眼的不敢置信,脸色亦苍白起来。
上官嫚姝喃喃自语,“乐阳哥哥,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答应过的!”
望着曹乐阳萧索的背影,她眼中一片模糊,忽的笑了起来,“乐阳哥哥,你怕了!”
曹乐阳闭上了双眼。
“乐阳哥哥,嫚姝明白你的苦衷,嫚姝亦有父母宗族!我今日抛下女子的矜持和脸面来寻你,是将什么都撇下了——我官亲的官声、母亲的体面,还有上官家女眷的清誉,我统统都抛下了!乐阳哥哥,姝儿这般为你,你却不愿为了姝儿拼上一拼……”
曹乐阳将脊背挺得笔直,却依旧没回头。
孟初晗回过身,透过金丝却扇的看了看那哭的满脸泪痕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少女——当真我见犹怜!
人长得美,又有才学,能卖惨、懂示弱、会激将,也难怪身旁的男子对之念念不忘!
拉着自己的大手有些发冷,孟初晗侧头看了看身旁唇线绷的死紧的男子,低声道:“那姑娘哭的可怜,你要不要去看看?”
曹乐阳不语,可挺的笔直的身躯却在轻轻颤抖。
“这个上官嫚姝竟敢到乐儿的婚礼上来闹,这不是当着人打我鲁国公府的脸吗?”
余夫人偷眼瞄了瞄丈夫,却见丈夫一张脸宛如锅底,她忙低声冲着武妈妈吩咐道:“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给我将她轰出去!”
“乐阳哥哥,你回头看看姝儿啊!”
上官嫚姝见曹乐阳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得慌了神。
“你答应过我,你的妻子只能是我;如今你奉旨成婚,是将当初的承诺都忘了吗?”
“我是宰相之女,父亲早就要给我定亲;可我心悦于你、对亲事百般推拒——若非乐阳哥哥来娶,便是皇子提亲我也不会嫁!”
见一身白衣的少女哭的悲切,观礼之人不由得议论纷纷:有骂上官嫚姝不知廉耻的;有笑上官赫教女不严的;有好整以暇,欲看曹孟两家、甚至上官家撕破脸的;还有人说孟初晗恶毒,坏了旁人姻缘的!
可自始至终无人说曹乐阳一句——负心薄幸!
“上官小姐,少爷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作甚?!”
有粗手粗脚的曹家仆妇赶上前来,扯着上官嫚淑的衣服将人向外推。
“宰相之女,怎做得出这等没脸面的事?”
“我家少爷还要和少夫人行礼呢!您若再不走可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快,将她拖出去!”
有家丁上来扯上官嫚姝的衣裳,宰相之女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她喊着泪大声道:“谁敢碰我?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不许碰她!”
曹乐阳一声大吼,震的整个正堂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