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拿起洗脸巾替她擦掉头上的水珠,比了比头的长度,不合时宜的想修剪一番,可想到此刻的时间,算了,还是之后再说吧。
“弗黎,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
“噢?为什么这么说?”
弗黎弯腰搂住雪莉,埋在她的脖子里轻轻问道。
雪莉仰起头,同样伸手抱住弗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突然冒出来一句:“因为你的眼睛看上去和大咪很像。”
“噗!哈哈哈哈!”
弗黎笑的浑身颤动,最后甚至笑的蹲到了地上,雪莉拉又拉不动她,只能陪着她一起蹲在地上。
“这么好笑吗?你真是个坏家伙,快起来吧,有点冷了,我们回床上去。”
弗黎顺从的跟着雪莉的力度站起来,手还捂在肚子上,笑的她有点岔气,一抽一抽的疼。
“我们明天就回去对吗?弗黎,事到如今,丝塔茜也失去了作用,是否能让她跟着我们一起”
雪莉渐渐说不下去,母亲大人会不会放人是一回事,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能把丝塔茜讨要回去。
失去作用?怎么会呢,对于丝塔茜的定位,弗黎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做哪些事,去达成什么目的。她只是一个女仆,一个情人,也是一个风向标。
弗黎拉了拉被子,用自己的脚暖着雪莉的脚,安慰道:“快睡吧,以后总有机会的。”
两人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隔天一大早门被大力的敲响,弗黎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起来披上睡袍,安抚雪莉:“没事,我去开门,你继续睡吧。”
“我还以为是哪个没有教养的家伙,原来是你。”
丹尼尔估计是刚刚被放出来,身上还带着地牢内的异味,猩红着眼质问道:“米兰达呢!你们把她弄到哪去了!”
“我劝你不要疯,端正好自己的态度,看在米兰达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
弗黎靠在门框上,怕吵醒雪莉,尽量压低着声音。
丹尼尔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弗黎的脸上,可是他不敢,心里的恐慌漫延到全身上下,弗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米兰达她是不是请你告诉我,弗黎,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母亲大人现在才放你出来,还不明白吗?一切都结束了,丹尼尔,如果你非要去找麻烦,即便有米兰达拜托,我也不会去救你的。”
莱亚斯提都没提过米兰达的葬礼,肯定是选择秘密安葬,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越低调越好,丹尼尔是坐牢还没坐够吗?
“一定是你怂恿了米兰达!不然她怎么会呵,我真是疯了,竟然找你来帮忙,米兰达和你达成了什么交易,我有权利知道!”
丹尼尔拼命让自己冷静,眼里的怒火根本压抑不住。
弗黎双手交叉抱胸,像看小丑一样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没什么温度:“管好你的嘴,我可没那个本事去怂恿她,丹尼尔,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最后再劝诫你一句,不要去做愚蠢的事,不要让米兰达的灵魂得不到安息。”
“米兰达”
丹尼尔得到确切的回答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甚至连米兰达什么时候都不知道,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抬手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丹尼尔脚步一顿,朝一个方向走去,无论如何,就算再一次被关到地牢内,他也要想办法去见米兰达最后一面,最起码知道她有没有受罪。
“天哪,你怎么敢到这里来!你这是在猪圈里住了一晚吗”
梅琳达捂着鼻子,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