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说明书以后,把需要的都拿出来放人跟前。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刑向寒眼睛就追着他,嗓眼微动,眼底似乎闪过一点光圈,慢慢像四周扩散。
岑帆做完这些就准备离开。
房间门被开开。
“别走。”
刑向寒艰难道。
一条长腿抵在门框上,看着他的方向,剧烈的痛让他的脸不再像之前那样,语气里全是哀求:
“你就算要走,起码也得等到其他人来。”
“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
“既然知道会出事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或者之前守在门口的那些人。”
岑帆压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比刚才淡了些:
“他们不会不管你。”
刑向寒听了这些还要说什么,岑帆已经打开房间门,刻意不再去看他,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那把钥匙刚好是开底下大门的。
岑帆出去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手机原来一直在对方车里。
他先把车开出去。
这里不知道是江城的哪儿,弯弯绕绕的一大堆路,两边树的间距很近,像是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
幸亏车里有导航。
终于把车开进二环,岑帆强压着心里的情绪,找了个机会把车停路边。
手机开开,立马就被扑面而来的短信和通话提醒占满。
以陈开和齐铭煊为主。
全都是问他去哪了。
岑帆刚准备在群里条消息,手机又响了。
是刑向寒。
岑帆其实现在不敢听到他的声音,但想到临走时他那个样子,担心他有别的状况还是接了。
开了免提放旁边。
“怎么了。”
他说。
那边许久都没人应。
岑帆忽然有些急,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准备把车开出去,继续重复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
汽车和周围的一切都陷在巨大的黑暗里,能把人的声音放得很清楚。
“对不起。”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岑帆一下没反应过来,刹停了,下意识问,“什么。。。。。。对不起。”
刑向寒语气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怎的,低低的,带了点哽哽的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现在,还有以前的。。。。。。很多很多,都对不起。”
岑帆几句话堵在嗓眼,一连串的苦涩从嗓眼一点点溢上来。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只对着那边:“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