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声音有些哑。
要是现在把灯打开,岑帆就能看到对方因为疼痛,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可我说了不可能啊。”
岑帆坐在床上。
先是很难过,后来逐渐又变成无助。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
岑帆脑子里都是刚才玻璃差点扎进人的喉咙,吼叫着,心里有股气升起来,对着刑向寒的肩膀狠狠扇过去!
“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上辈子是不是真欠了你什么啊!”
又双手用力推了他一下,冲着底下嘶吼:“我们之间都闹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回去!”
“你说这些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但就是这一下,刑向寒居然直接被他推到床下。
半天都没起来。
岑帆微怔。
第一反应是对方喝酒了。
实际刑向寒酒量没有看上去的好,喝多了很容易人事不省。
出去和同事聚餐极少碰酒。
这是一个机会。
岑帆立刻翻身下床,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两手并用,伸进刑向寒的里衣夹层。
刑向寒平常出门喜欢把钥匙放在哪个口袋,这点没有谁比岑帆更清楚。
他先在这儿找,果然就从内衬的口袋找到了那两把钥匙!
却也摸到了人腰侧那里的一片湿。
是汗么。。。。。。
岑帆把手拿出来放眼前。
食指互相搓搓,觉得哪里不对,立刻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
结果入眼的就是一片腥红!
那个血洞刚才被压到又受了刺激,往旁边裂开,原本裹在上面的那块白布偏开,里头又有血珠不停往外冒!
岑帆眼睛一瞬间瞪大,“你。。。。。。你这是怎么弄得!”
音调都变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刑向寒看着这个刚刚还拿玻璃抵着他的人,从震惊转为无措,又变成不可抑制的担心。
从刚认识开始就是这样,即便自己再怎么样去对待,对方还是把他的身体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以至于都闹到现在这一步了——
他还是会担心成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见人不开口,岑帆变得比刚才更急,手忍不住在那碰一下:“说话啊,怎么弄的!”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吗。”
刑向寒却只抬起头看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情绪,又想去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