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冲看向他。
游阳慢吞吞从行李箱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不是冬哥放进来的啊。”
“应该是。”
游阳看看席冲,又低头看看红包,半天没有说话。
他蹲了一会儿,抹抹脸,起身给项维冬打电话。
嘟嘟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通。
“冬哥。”
游阳亲亲热热地叫着,垂在身边的手指轻飘飘摸着红包,“我跟我哥到酒店啦,刚吃完饭。”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又笑了下,问:“你想我们了吗?”
“什么叫才半天不见想个屁,你说话好无情,换小白接电话,不和你说了。”
游阳一屁股坐在沙上,打开红包看了眼,瘪了瘪嘴,要很用力忍住眼泪才不会流出来。
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小白怎么不能打电话了,让它咩一声。”
随后歪头认真听,轻笑了下,又嗔又佯装埋怨地说:“它的声音怎么这么嘹亮,一点都不悲伤,是不是都不想我啊?”
絮絮叨叨一通有的没的,游阳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他扔开手机,在客厅落地窗前找到席冲。
席冲正盘腿坐在地上,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外面。
游阳站了一会儿,也坐过去,和他看一样的风景。
天色已黑,街边路灯都亮了起来。
他们住的房间楼层很高,视野好,很轻易就可以俯瞰周围景色。
游阳歪了歪身体,靠在席冲身上,伸手指了下窗外某栋建筑:“那个是学校吗?”
席冲跟着看过去:“不是。”
“模样看起来像个图书馆。”
“连学校大门都没有,哪来的图书馆。”
“对哦。”
游阳又指向更远的地方:“那个像不像摩天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