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無憂笑了聲。
「不想學就不學,也沒什麼好玩兒的。」
「小杞會打嗎?」徐槐又反過來問他。
杞無憂搖搖頭,他只會鬥地主。
徐槐對面坐的是一個a隊的隊員,叫田斯吳,大概是酒桌遊戲的老手,動作十分嫻熟。他單手把圓筒骰盅里的骰子搖得飛起,伸到杞無憂面前晃了晃,「無憂玩不玩?」
杞無憂慢吞吞道:「我不會。」他沒玩過,不懂遊戲規則。
「沒事兒,」田斯吳滿不在乎,大喇喇地撞了撞他的肩膀,「這個巨簡單,來,我教你。」
「哎哎哎,」另一隊員勸阻,「他要是輸了可不能喝酒啊,人家還是未成年呢!」
「那讓槐哥替他喝唄,」田斯吳看向徐槐,朝他眨眼,「槐哥?」
「沒問題啊。」徐槐笑了笑,爽快道。
杞無憂抿了抿唇,「我不玩。」
徐槐玩酒桌遊戲看起來很菜,一會兒工夫就已經喝了好幾杯。
簡直是又菜又愛玩。
杞無憂不想玩,萬一輸了的話可能要連累徐槐喝更多的酒。
他也沒有加入別的遊戲,就只安靜地注視著徐槐喝酒。
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滿了琥珀色的酒,徐槐仰頭喝下去,晶亮的酒液微微沾濕他的嘴唇。
「看我幹什麼?」徐槐瞥他一眼,「你不可以喝哦。」
杞無憂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看著徐槐,一臉平靜地說:「成年了就可以。」
「但是也要少喝,酒精攝入太多的話對訓練和比賽還是會有影響的。」
「嗯,我知道。」
「槐哥,」杞無憂沉默片刻,又問道,「你喝的是什麼酒?」
「白蘭地兌凍檸茶,挺好喝的。」
徐槐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要不是你們領隊不讓喝,我真想讓你嘗嘗。」
……
徐槐再次把杯中的酒一而盡,轉頭看向杞無憂。
杞無憂恰好也正在盯著他,他的眼睛是很沉的黑色,像閃閃發亮的黑曜石。
徐槐驀地心軟了下。
小朋友在這裡待著應該也會很無聊吧,他好像一直沒有關係太好的朋友,所以只能來找我。
人都是趨樂避苦的,如果某件事你並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去做,那這件事即使是再簡單你也會覺得很辛苦,也更容易感到焦慮和厭煩,最終事情的結果也很難如願。但如果你喜歡,那麼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就會有非常好的體驗感,即使這件事很難,你也願意去做,也能從中獲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