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舟回道。
“先生说得是。”
沈惜辞附和道,“不过这画是何人所作?”
沈惜辞仍然追问。
“是在下。”
“原来如此,那多谢先生的礼物。”
沈惜辞又把手中的栗子抓了几颗给钟寒舟,‘’先生尝尝?很香的。”
钟寒舟接过栗子并没有立即剥开吃,而是握在手里,还很暖和的,他又往手里紧了紧,“廊下冷,沈三小姐赶紧回房歇着吧,免得生了风寒。”
叮嘱完,钟寒舟就迈步离开了。
谢初桐从自己的房里出来,见沈惜辞在廊下站着,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忍不住上前探个究竟。“方才钟先生给了你什么?”
“生辰贺礼啊。”
沈惜辞举起手中的卷轴扬了扬,“怎么,谢小姐难道也是特意给我送生辰礼来的?”
“你少来,你的贺礼我不早给你了?”
谢初桐没好气地说道。“我让刘如赋一起给你的,你难道没打开看?”
沈惜辞不可思议,她还真没注意,大家送的生辰礼都被她一股脑地放在房中了,而且刘如赋送礼的时候也没说有谢初桐一份,眼下看来是刘如赋那边忘说了。她也不欲去挑拨她们的关系,只道,“我还没打开看呢,等会儿回去看看谢小姐到底送了我什么好东西。”
午时,崇和殿内炭火烧的正旺,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
夏映禾正在内殿小睡,穆韦在桌边喝着茶,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不时还抬手揉一揉眉角。看着榻上安然睡着的夏映禾,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轻叹一声,然后在床沿坐下,用指腹温柔地抚摸她脸颊,他摇头失笑,继续看起了书。
夏映禾缓缓睁开眼睛,“殿下!”
"
醒了?"
穆韦见她醒了,便将手缩了回来,"
反正也无事,再多睡会儿?"
夏映禾摇摇头,坐了起来,穆韦见状也不强求,只吩咐婢女伺候夏映禾梳洗,待梳洗完毕,就有侍卫在门外禀报。“殿下,钟老板来了。”
穆韦点了点头,吩咐他将人请了进来。
钟寒舟见到穆韦时恭敬地行了礼,"
草民见过殿下。"
"
自照不必多礼,快过来烤火。"
穆韦抬手虚扶了一把。
夏映禾见他们谈话,便借故出去走走找沈惜辞说会儿话。
穆韦替他斟了杯热茶。“早前我好不容易博得了父皇那一丝的愧疚和关怀,但自上次那桩谣言传出后,父皇对我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
“景州那边因着旱灾之事还未解决,眼下又入了冬,衣食更是紧缺,虽然朝廷拨了一批赈灾钱粮,但景州地处西北一带,山高水远,若处理不好怕是要闹出大乱。之前景州刺史高渊多次传信回上都请求军队驰援的事,殿下可有在朝会上跟陛下提出?”
穆韦点点头,“本殿已听从你的建议向先行一步向父皇进谏,经朝会商议后,父皇已经下旨千里加急送信去伊州和汉州各调遣一支军队前往景州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