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辞左右观察一番,终于确定周围没有熟人后才假模假样地装成富家公子哥,带着白缇进了门。
刚走进南风楼,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我要点你们这儿的戎华公子。”
说着扔了一锭银子给老鸨。
老鸨是个中年女人,脸上有一块胎记,虽然在笑,可脸那尖酸刻薄的面相却掩盖不住。她见两人面生,又是一进来就要点南风楼的头牌,自然多打量了几眼,一眼便看出是两个姑娘,只是她们这样打扮估计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却也不拆穿,只问,“二位公子来得不巧了了,我们戎华现在正在招待客人呢!要不奴家给您们找几个其他公子?"
说着便拍了拍掌招了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倌儿过来。
“公子,小人们来服侍您吧!”
几个小倌左摇右摆地扭过来。
白缇见状连忙后退,沈惜辞佯装镇定,“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爷看不上。我就要就戎华公子。"
沈惜辞一挥手命白缇拿出两块金条。
"
这。。。。。。"
老鸨看到金子眼睛光,而戎华眼下正在接待贵客,再者面前这两个姑娘虽然衣着都不凡,但看起来年纪很轻,比起这种临时小客,还是抓住常客才是最紧要的,于是安抚道,“只是客人都付了钱,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您执意要他的话,要不就明天再来,还有好几个已经交了钱在等着呢。”
这什么意思?刚招待完上一个就立马接着下一个,不用休息的吗?压榨人也不是这个压榨法啊,沈惜辞心想。可面上又不好直接说,只问,“戎华公子每天要接待多少客人?”
“多的时候也就四五个吧。”
老鸨回答。
“就?”
四五个还不多吗?难怪那日看他毫无求生意志,又遇到变态被折磨得那样惨。这个人真是可怜,沈惜辞叹气,"
其他的也行,那你们给我找几个会弹曲儿的。”
老鸨连连赔笑应下,给她们找了个厢房歇脚。
“小姐,咱们来这地方被国公爷知道了,恐怕会不太妙。"
白缇坐在椅子上,忧虑地道。
"
放心,我们打探下情况就走,不会露馅的。"
沈惜辞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白缇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沈惜辞起身往外走去。
都说秦楼楚馆是达官显贵消遣的最佳场合,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这南风楼果然名副其实,这里面的装饰极尽奢靡,各种花香弥漫,还有浓郁的酒精味道。
沈惜辞沿着长廊慢悠悠地向前走,一路上遇到的小倌儿个个都是衣衫凌乱,神情萎靡。
"
小公子,需要我伺候吗?"
沈惜辞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魅惑的声音叫住,"
说话间还故意将嘴凑到沈惜辞耳旁,呼出的热气吹得沈惜辞寒毛直竖。
她严词拒绝,递了一锭银子给他。“公子,你知道戎华公子的寝房在哪里吗?”
小倌儿收了银子,笑嘻嘻地指引沈惜辞到了戎华公子的房间外面,“戎华他现在正在接客,不在房间,公子可需要小人伺候啊?”
小倌看她出手阔绰,便蓄意勾引,直到沈惜辞给出三锭银子打赏才罢休。
戎华公子的房间在后院三楼最边上最安静的地方,没什么人经过,沈惜辞在房门外找了一个僻静处等着,一个时辰后才见戎华神色疲惫地回来。
“戎华公子。”
沈惜辞小声喊道。
戎华公子抬眸瞥见沈惜辞,微愣片刻,眼前这个“男子”
他并不认识,还以为是什么客人,刚想换上那副虚假的笑容,就见沈惜辞摆摆手。
“你不必客气,是我……楼下画舫,可还记得?”
沈惜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