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辰,你开什么玩笑?”
许子柯再也不装了,对着楚盛辰火力全开:“做人要谦虚,不懂就不要装懂!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明明是四字铭文,你非得说成是三个。”
“别的不说,光是你这眼神儿,就不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十分怀疑,你到底是怎么混进决赛的,跟你这样的对手比赛,简直是奇耻大辱。”
两队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楚盛辰两世为人,早就磨平了棱角,不与傻瓜论长短,乃是最基本的的修养。
但是作为队员的陈晓栋气不过,立刻大声反驳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处处靠别人的小白脸儿,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辰哥?”
“没了江家和师父撑腰,你算什么啊!”
打人就要打脸,骂人就得揭短。
什么做人留一线,也得看这个人配不配。
明知道和对方是死敌,绝不可能做朋友的那种,当然是直接往死里干,先下手为强,一剑封喉的那种!
因为你任何的仁慈,都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你这边手下留情,等对手缓过劲儿来,肯定会对你赶尽杀绝。
陈晓栋不止一次的在校园里,看到许子柯和江曦玥亲亲我我的腻在一起,但只要碰见熟悉的人,他们就会赶紧分开,装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
作为警察的儿子,观察细节是陈晓栋的遗传技能。
他一眼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是狗男女确信无疑!
许子柯被陈晓栋的还击,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两支队伍就要起冲突,主持人急忙转移话题,让工作人员把镜头对准两只青铜鼎。
大屏幕上,出现两只清晰的铭文对比图。
小鼎上的四个字十分明显,只不过“虞侯宝”
三个字呈现内凹状态,而“鼎”
字明显外凸。
大鼎的情况与之类似,不过“鼎”
字似乎凸出的更多。
要是没有前面的“虞侯宝”
三个字,相信没人会觉得它是个字,而是简单的认定为一块造型奇特的铜锈罢了。
所以严格说来,它是不是个“鼎”
字,尚且不能定论。
“到底是四个字,还是三个字,不是用嘴说的。”
楚盛辰开口了:“现在可以肯定一点,小鼎是假的,没人有异议吧?”
他率先征求裁判组的意见。
刘文成皱眉不语,牛一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小鼎的确是一眼假,别看距离七八米远,牛一白他们照样能一眼看出铜锈不催,是用化学方法做旧出来的。
“好,那我证明给大家看。”
楚盛辰再次起身,大步流星重新上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左手托起小鼎,右手屈指一弹。
“铮……”
横抱曲弹!
青铜鼎发出沉闷悠长的响声,随即上面的绿绣碎裂剥落下来,露出崭新的铸造和修边痕迹。
只有摄影师跟上了楚盛辰的节奏,将这一幕用镜头记录下来,并呈现在大屏幕上。
铭文“鼎”
字,也被完整的震落下来,露出下面的铜胎。
许子柯直接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
“假的,这字是铜锈做的,然后粘在上面!”
“那我就看不懂了,造假者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妥妥的画蛇添足吗?”
“也不尽然吧!别忘了,最擅长青铜器做旧是的一帮农民,在手工作坊里,他们只懂得比葫芦画瓢,至于文化层面的知识,他们是不会关心的。”
“这个叫楚盛辰的年轻人也太牛了吧,随便弹一下,作假的铜锈就掉落下来了!”
在观众们看来,楚盛辰只是屈指弹了一下。
只有三个人,从中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