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沈醉告诉他昊小大本相是生死草,那片生死叶无端现出无数名字,也是昊小大做出手脚,除此以外,还详尽地将与阿捡推测出的内容也告知沈惊鸿。
沈惊鸿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旖旎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可怜殿外的窥心花骂得嗓子都哑了。
“我去看看他……阿捡。”
说完,沈醉起身离了寝宫。
沈惊鸿整理好身上衣裳,等着骂声远到几乎听不见,下榻穿靴,走至门口,一把推开殿门。
走出几步,回过头看了看门口一左一右梗着脖子的侍卫,朝这俩侍卫拱了拱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劳烦二位,陛下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我去了哪儿。”
俩侍卫没答话,直接背过去面壁,只留给沈惊鸿一左一右两个后脑勺。
沈惊鸿了然他们这是答应了的意思,道:“多谢二位兄弟!”
说完,转身向王宫外围卫斋疾驰而去。
他得赶在沈醉找他之前把昊小大的事儿解决完。
幸好还算运气不错,推开的第一间房就是鸣蛇的。
鸣蛇正在屋里,捧着一个亮晶晶的花盆,抄着一把小铁铲铲土往盆里放。
沈惊鸿侧过身走进屋,眯眼端详那花盆:“你在哪儿找这么丑一个盆?”
丑得别开生面,陶瓷上沾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碎块,什么颜色都有,麻麻赖赖,毫无美感,只剩单纯的刺眼。
鸣蛇填完了土,扔下小铲,掸了掸手上的灰,扶着腰站起身:“沈将军有事?”
沈惊鸿:“昊小大被你领回来审了?”
鸣蛇将丑花盆朝沈惊鸿一递,等着沈惊鸿拿走,鸣蛇捂着腰朝榻上慢悠悠一歪,只抛一道目光落在花盆上:“这是昊小大。”
沈惊鸿低头一看,这才留意到盆里还有一株小草,他挑高了一侧眉毛,这看上去也太平平无奇了,就是那种随手折一段叶子吹曲儿的小野草啊。
抬眼看鸣蛇仍是一副痛苦神色,问:“你腰怎么了?”
鸣蛇:“我本相被昊小大卷起来系成了俩个结。”
沈惊鸿理解了一下,点点头:“太过分了,那你审出什么来没有?”
鸣蛇:“昊小大被陛下拘成本相变不回人,你审审试试?”
沈惊鸿正有此意,加上鸣蛇对他没有提防,他端起丑花盆,忙不迭走出房间。
按理说,本相为兽,化为本相只能啼吠,不过草木妖精似乎即便是本相也能口吐人言比如窥心花。
但除了窥心花,沈惊鸿也没见过其他能说人话的草木妖精,一时心里也没准儿,开口跟昊小大主动搭话:“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夜风悠悠地吹。
正当沈惊鸿不抱希望,忽然听见花盆里的昊小大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