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嘴唇,低声问道:“这里是怎么伤到的?”
“回京之前,我带兵去了趟赤柳镇。”
他将季冠灼之前在乌乡遇到的那几个人和赤柳镇的关系简短说明一番:“贰一行动快,赤柳镇的普通百姓几乎已被换走。我便带兵将赤柳镇重重把守起来,清查其中的北狄探子。”
“为首的北狄探子自知大势已去,试图暗器伤人,却被这个挡了下来。”
说着,他拿出一支抑制剂的针管,正是他在季冠灼床上见过的那个。
针管中的东西已经被他用干净,只余空荡荡的针管,被他小心地收在心口处。
如今针管上却被击打出一个极深的凹槽,整个都变了形。
师从烨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在这是你给我的,我没舍得丢。那人被抓起来之后,才发现暗器上淬了剧毒。倘若不是我没舍得丢它,说不定当真要命丧当场。”
季冠灼把上了药的伤口包好,抬头看向师从烨。
便见师从烨将针管放在嘴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季冠灼想到针管曾在他手上的经历,一张脸陡然涨红。
他毫不客气地把师从烨往后一推,整个按在了软榻上。
而后跨坐在他腰间,格外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屋里浓重的青梅气味和桂花香气混杂,让人指尖微动。
师从烨像是有些意外,瞪大眼睛,唇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泽明想跟我说什么?”
“你别看我!”
季冠灼恼羞成怒,胆大包天地捂住师从烨的眼。
在电视中第一次看到师从烨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
“我要说的是,我也心悦你。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
他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们可以来一场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前提的永久标记。”
师从烨见过季冠灼恭谨的模样,见过季冠灼有理有据跟人辩驳的模样,见过季冠灼笑着同人拌嘴,或是沉浸读书,温润如玉的模样。
但却唯独没见过季冠灼这样。
嘴上说得气势汹汹,按在他胸口的指尖却在颤抖,连带着他的胸腔也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沉闷的笑。、
“你笑什么!”
季冠灼真的恼了,狠狠地一口便咬在师从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