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
祁掌柜问。
“我娘亲过世前给我留了几间铺子,这些年无人打,都入不敷出了。先前我已经查过几间铺子的账本,也去铺子里看过,只是具体该如何整治尚未想好。”
喻君酌离开京城前就想整顿这几间铺子了,后来去了淮郡,才不得不搁置。
“那你同我说说这几间铺子的问题。”
祁掌柜道。喻君酌当即把自己现的问题,以及初步的整改思路都说了一遍,听得祁掌柜连连点头。
喻君酌一看舅舅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难办,当即放下心来。
饭后,趁着祁夫人和喻君酌说话的当口,祁掌柜把周远洄叫了出去。喻君酌只当舅舅和淮王殿下有公事要谈,并未多想,也没跟过去。
“殿下,此番祁某匆忙来京城,并非只是为了君酌的母亲迁墓一事,而是因为红叶阁传来了消息。”
祁掌柜面色凝重,看得出极为不安。
此前在玉沧时,喻君酌遇到的杀手是红叶阁的人。周远洄在江湖上的人脉不如祁掌柜,便让对方在红叶阁内打通了关系,免得将来被动。
没想到竟是真用上了。
“有人雇凶,要取君酌性命。”
祁掌柜说这话时,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君酌是得罪了人吗?好端端为何会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周远洄眉头深锁,问道:“红叶阁没有说是谁雇凶吗?”
“王爷有所不知,他们有规矩,雇凶者大多不会露面,亦不会留名,多是托中间人付银子,将要杀之人的信息和银两放在一起。”
正因如此,雇凶者才敢请红叶阁出手,不必担心败露。
“别的信息一概没有?”
“只有期限,说是过了腊月初六再动手。”
祁掌柜看起来颇为焦虑:“祁某虽在江湖上有些人脉,可以保证红叶阁的人不会朝君酌下手,但过了时限焉知对方不会另外雇凶?”
周远洄迟迟没有开口,但周身却裹着一层寒意。
“我怕君酌害怕,没敢将此事告诉他……”
“不要同他提起。”
周远洄说。
喻君酌上回只是见了那个杀手一面,就吓成那副样子,若是让他知道此事定然又会寝食难安。更何况喻君酌不曾习武,知道了此事也无从防范,倒不如多安排人暗中护着。
“王爷,此事……”
“还有时间,对方既然雇了红叶阁的人,就算再动手多半也会等到腊月初六之后。”
周远洄很快恢复了冷静,“祁掌柜在江湖上更有手段,此事还需仰仗你。”
“只要君酌安然无恙,祁某什么都能做。”
“本王可以保证王府里是绝对安全的,只要他待在本王身边,就不会有危险。但背后之人不除,终究难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