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拿起最上头那本丧仪礼单翻看了几页,险些没控制住表情。不愧是淮王,光是前来吊唁之人随的礼金,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朝廷放的抚恤,加起来着实惊人。
他放下礼单又将另外两册翻开瞅了一眼,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淮王太有钱了!
光是京城的宅子就好几处,还有铺子田产,甚至还有一处先帝赏的园子。
“这静园竟是王爷的?”
喻君酌有些惊讶。
他之所以知道这处园子,是因为那地方离他在乡下住着的庄子很近。
当年永兴侯将喻君酌送到了京城的地界之外,但那处庄子和京城东郊只有一线之隔,这静园便在东郊的边缘。幼时喻君酌经常看到静园,那是他十六岁之前看到过的最气派的建筑。
谁能想到,那竟是淮王的!
四舍五入,现在也算是他的了。
“王爷从前去这里住过吗?”
喻君酌问。
“这个……”
刘管家似是有些记不清了。
一旁的周远洄却道:“去过。”
“那说不定,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呢。”
喻君酌只是随口一说,心里知道这概率应当很小。
“收起来吧。”
喻君酌将账册放下,又朝刘管家问道:“我朝皇家对于遗孀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例如不能抛头露面,不能私见外男啊之类的?”
“这个倒是没有,王爷头七一过,王妃便可随意出府。我朝对寻常妇人家都没那么多约束,皇族自然也是一样的。”
刘管家道。
“也就是说,我想做什么都行?”
“是,只要不违反我朝律例便可。”
“逛花楼也行?”
喻君酌问。
“什么是花楼?”
小周榕插话道。
刘管家:……
周远洄:……
“王妃是想……”
“不想,我逗你的。”
喻君酌可没那个闲情逸致,他现在想做的正经事多着呢。
先前知道淮王会死,所以他一直在等着消息。如今淮王丧仪总算尘埃落定,接下来他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