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起先只是跪在那里小声地抽泣,哭着哭着不由悲从中来。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会这般对待母亲,让她这么孤零零的葬在乱葬岗中,甚至连香火钱都不给她烧。
过去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可他接受不了母亲也被这般对待,这可是他的娘亲啊,永兴侯怎么可以这般无情?
少年前几日刚病了一场,本就没好透,如今这么痛哭,身子几乎支撑不住。周远洄有些不忍,伸手扶了一把,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你母亲看到你这般,会心疼的。”
周远洄道。
“原州……”
喻君酌抓着男人的手臂勉强支撑住身体,“克父克母的人明明是我,他为何要这般对我母亲……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少年双目通红,猛地呛了一口血出来。
周远洄大惊,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
第1o章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把人弄伤
大婚那晚,周远洄就知道喻君酌挺瘦的。
但今日他把人整个抱起来时,才现少年比他想象更轻。把人捞在臂弯里时,他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甚至有点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把人弄伤。
把人养成这样,永兴侯府真够可以的。
周远洄快步抱着人从乱坟岗出来时,候在外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君酌这是怎么了……”
永兴侯开口问道。
周远洄冷冷瞥了他一眼,吓得他当即噤了声。
“留个人把今日带的香烛纸钱都烧了。”
周远洄吩咐完,便抱着怀里的人上了王府的马车。
小周榕方才一直候在马车上,见到喻君酌这样瘪着小嘴便哭了出来。他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但看到喻君酌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两只手上还布满了伤口,当即又惊又怕。
“哥哥怎么了?”
他抱着喻君酌的手小声问:“哥哥受伤了吗?”
“哥哥只是太难过了,让他睡一会儿吧。”
周远洄道。
小家伙闻言乖乖点了点头,守在一旁不敢再做声,只时不时抬起手抹一把眼泪。
马车一路疾驰回了王府。
不多时府里的颜大夫便拎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这好好的人,怎么出去一趟就这样了呢?”
刘管家在一旁很是着急。
周远洄立在旁边不言语,倒是他旁边跟着的护卫将今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颜大夫诊完了脉,开口道:“王妃这脉象确实是急怒攻心所致。”
“要不要紧啊?”
刘管家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