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黄酉上山“放松”
。
他们刚变成人形不久,不习惯长时间按人类的生活规律早睡早起,夜行动物,总要熬夜才舒服。
小黑鼠如今就躺在鲍魁屋里的箱子盖上,依旧四仰八叉睡着,不用给喂食,它根本不见衰弱,反而好像还长大了一点点。
何理照样跑出去玩儿了。
这家伙,你不给它下任务,它根本不惦记回来,据说它在西山看上一头母河狸,可惜人家不理它。
鲍魁边干活便与两个孩子聊天:“阿珏,你不用总惦记钱的事儿,爷爷这不是把家伙事儿都买回来了嘛,很快就有进项;
但是呢,有一笔钱还得花,爷爷明儿去县城打听打听,给你找个学塾,爷爷瞧你应该是读过书的,那就不能耽误;”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关系,你聪明,去学里让先生考校考校就知道该念什么书,你好好念,以后当大官!”
李蔚珏鼻子有些酸:“好”
。
一个“好”
字,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到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是白天那个姑娘。
姑娘很狼狈,头发有些乱,胳膊肘和膝盖上全是土,一进门就自己把门关上,然后冲进里屋,看到鲍魁就下跪:“鲍大叔,你救救我!”
();() 众人一惊,这是出了什么事?
骆毅给她搬来凳子,又往她手里塞了碗水:“你坐下说。”
“鲍大叔,我爹娘要把我嫁给我大舅母家的傻儿子,他都快三十岁了,还有病,他不仅傻,还不穿衣服,整天在外裸奔!
说不上媳妇,他们家又拴不住他,只能隔三差五从窑子里往家带人给他用,才能消停几天,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嫁?
鲍大叔,你帮帮我,让我在你家打工吧,你们不是不会收拾鹿血吗?我知道怎么收拾!
我会的可多了,你们要是收留我,我能帮你们发家致富,好不好?”
“这……”
鲍魁有些愣怔。
这姑娘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且不听那些胡言乱语,就说收留这件事,不能够啊!
鲍魁与村里人根本不熟,怎么能随便就收留人呢?要是这姑娘与骆毅她们一样,没家没亲人的,帮一帮倒是可以。
可姑娘有爹有娘,能随便收留吗?弄不好人爹娘该告他拐带人口了。
“发家致富?你会些什么?”
骆毅又想起白天时对这姑娘的怀疑。
裸奔这种词都能随便说出口,可不是这时代姑娘能做到的事吧?就算是鲍魁这年岁的人也说不出来啊。
李蔚珏则直接拒绝:“不可能,你赶紧回家吧,别一会儿你爹娘打上门来,我家可不想找麻烦。”
李蔚珏的话过于直接,姑娘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可是为你家打抱不平才落得如此下场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李蔚珏气笑了:“我们用你打抱不平了吗?我们认识你是谁啊?”
“你……”
姑娘手指差点儿戳到李蔚珏的鼻子:“没良心的小屁孩儿!全村你打听打听,除了我还能为你们说句公道话,谁不讨厌你们家!”
转而又对鲍魁说:“鲍大叔,他们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吧?今儿若不是我把他们那点儿心思戳穿,你能出气?”
骆毅想说,姑娘你是不是傻,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