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未进来,他灰暗的脸上焕发出夺目的光亮,从椅子上激动得站起来。
“坐下。”
封未坐到梁弋对面,平静注视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直勾勾撷住自己的梁弋,弯起嘴角笑,“我们聊聊。”
梁弋想扑向封未,把封未压到身下教训,如果不是封未,他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他打不过封未。
如果扑向封未,怕是会被封未一脚踹飞出去。
明明曾经他打得过封未。
梁弋缓缓坐回椅子,对面的封未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白色毛绒围巾,脑袋上戴着白色毛绒帽子。
眼神清亮,面色红润。
“为什么。”
梁弋一字一顿。
封未原话奉还:“为什么。”
梁弋愣住。
封未不理解:“白涂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把他当作你的狗?”
梁弋面色涨红,大声反驳:“我没有!”
封未望定梁弋。
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地提高声调,企图用大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你踏马,”
梁弋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浮出恶意的笑,他斯理慢条问,“阎枭看到你那些照片后,是什么反应。”
不待封未回答又道:“你以为阎枭会真的喜欢你?他跟我一样,不过把你当作玩物——”
封未打断:“梁弋。”
他失望地摇头:“你太可怜了。”
不会爱,只会破坏、掠夺、毁灭,封未叹气:“我之前以为就算你不爱别人,也会爱自己,可现在,”
他感到遗憾,“你连自己都不爱。”
如果爱自己,就不会放任自己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