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到他了。”
小姑娘嘟起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一脸黑线的盛千阳。
还没等盛千阳开口,就看到厨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卧室,恨不得跪在盛千阳面前替自已的女儿向他道歉。
“抓紧出去!快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厨师见盛千阳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欲望,转身去扯着小姑娘的胳膊要将她拉出房间。
“干嘛呀?我的牛奶还没喂完呢……”
小姑娘话音未落便被父亲死死捂住了嘴,拖出了卧室。
“让他到管家那里结算工资,以后不用再来了。”
佣人默默领了命令,退出了房间。
盛千阳走近床上那正在发抖的一小团,柔声道:“小岛,是我。”
见江屿白没反应,他坐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西瓜味棒棒糖。
“千阳哥还给小岛带回来了棒棒糖,是西瓜味儿的,小岛要不要吃?”
毛绒绒的脑袋捂在被子里,好一会儿以后闷闷的传出来一声“要”
,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棒棒糖。
盛千阳不禁嗤笑一声,三两下撕开糖纸递到了江屿白嘴边,看着他立即伸出小小的舌尖就着自已的手舔起了红色的小圆球。
盛千阳将江屿白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白皙光滑的背脊,江屿白便乖乖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安安静静地吸吮着糖果。
如果一直这样,也未尝不可。
盛千阳这样想着。
小岛乖乖的,眼里只有自已一个人,只依赖自已一个人,是真真正正只属于自已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想起江屿白过去那肆意张扬、灵动鲜活的样子,他又会感到抑制不住的惋惜。
他多么羡慕且嫉妒那时的时淮,无论有多少人围绕在小少爷的身边,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时淮的存在。
而自已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他很乖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拿到!”
许知会咧着嘴笑得灿烂,揽着时淮的肩从刚刚举办完闭营仪式的宴会厅中走出。
在这个长达一个月的冬令营中,只有1的学员能够拿到优秀营员的名额,而只要拿到这个名额,就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入了牛津大学。
“终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