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言没多说。
“那你让人来接你吧,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江执说。
“你知道这么晚了,他们不休息吗?别管我了。”
陈则言关上手机,拿着打火机玩。
江执“哦”
了一声,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突然说:“让那私生子接你呗。”
“你说什么?”
陈则言别过头去看他,手一松,咔哒一声,火又灭了。
喝醉的人反应迟钝,江执没听出他的语气有什么问题,跟他一块等车来。
“走了,回去吧。”
陈则言收回目光,上了车。
凌晨,家里的人早就休息了,陈则言下意识放轻动作,刚上二楼就被人撞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
“是你啊。”
易怀临从地上起来,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问他:“疼吗?”
“对不起啊,我听到动静就出来了,没敢开灯。”
听他这么说,陈则言目光落在了掉在地上的手机上,手电筒还亮着。
陈则言没把灯打开,也没回应他,只是盯着,视线交汇。
易怀临被他看得下意识紧张起来,说话都小心翼翼:“是不是撞疼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开灯看一下。”
他转身就要走,还没走一步就被拽了回来,被人紧紧锢在怀里,耳边是湿热的呼吸。
“陈则言”
他闻到了陈则言身上的烟酒味,“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怎么这么晚不睡。”
他在易怀临耳边说话,声线低沉,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又显得暧昧。
易怀临都没发现自己耳朵红了,一阵酥麻,不甘示弱的反问他:“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呢?”
耳边又是一阵湿热,听到陈则言说怎么不喝了,他顿了一下,抬手想要推开陈则言,呼吸急促起来:“别在我耳边说话,陈则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陈则言还在抱着易怀临,手扣着他的后颈,手指插进柔软的头发里:“宝宝”
易怀临顿了几秒,眼神黯淡下来,有些无措地愣在原地。
“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像是怕惊醒正在浅睡的人。
明知心脏还在原处,还在剧烈跳动,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空荡?
唇被吻住的那一瞬间,他比被扼住喉咙的幼兽挣扎得还要剧烈,拼了命地推开那个人,压制着颤抖的腔调。
可他怎么也推不开,逼急了,眼眶就红的像只兔子,盈满了泪。
这个人,他喜欢了三年的人,他骂不出口,甚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声地哭。
“易怀临,怎么这么爱哭?”
陈则言任由他挣扎,仍紧紧抱住他,语气里透着无奈,偏过头,别扭地开口说,“错了。”
他没有叫错人,他没有喝醉。
知道真相后,易怀临第一时间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还好,还好没有那个人,最后才是觉得委屈。
易怀临终于忍不住了,回抱住他,哭出了声。
“陈则言”
陈则言没推开他,也没在抱着他,站在原地,耐心等他哭完。
2019年4月9日阴
暗恋也会患得患失吗?可我从未得到过,又怎么失去呢?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