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易怀临心跳猛地一跳。
“没有?”
陈则言手指间夹着烟,转身靠近他,眸色深沉,眼里是易怀临的影,“怕我?”
他走近一步,易怀临就后退一步。
“没有,有事吗?”
易怀临偏开头,不再看他,或许这样会压住心中的颤抖。
最后一口烟终于没了,烟头被捻灭,陈则言掐住易怀临的脸颊,不轻不重地吻了上去,不同于上次的撕咬,这次只是把烟渡过去。
“咳咳——咳咳咳——”
一吻结束,易怀临被呛得咳嗽,眼眶通红,眼里氤氲着泪水。
“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染上哭腔。
他也不想这样啊。
陈则言掐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别想逃离我。”
“拿你来赎罪吧,私生子。”
他说出最狠的话。
“陈则言”
易怀临推开他。
“怎么?不同意?”
陈则言又点燃了一根烟。
“不。”
一个字简直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没资格拒绝我,”
末了,他拍了拍易怀临被张正扬掐的那侧脸,笑了:“滚吧。”
易怀临强压着哽咽,被涎水呛的直咳嗽,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说完对不起就离开了,膝盖磕在了玻璃门上。
疼又怎么办,还有更疼的。
陈则言的手没有垂下去,他捻了捻指腹,湿润的触感始终无法消散,心中的难言情绪一样缠绕着他。
他低声骂了一句,说:“哭什么。”
烟雾缭绕。
电话来的很准时,这根烟他正好抽完。
“你真是瞎了,这么多条消息都不带回的!”
江执隔着手机喊他:“陈则言,爸爸给你三秒,赶紧下楼。”
“你活够了?”
陈则言笑着骂他。
“爸爸我,知错了。”
江执夹着声音道歉,完全没道歉的意味。
陈则言把手机扔床上,手指捏着衣角,抬手,利落地把衣服脱了,赤裸着上身去衣柜拿衣服套上。
“等着。”
他挂了电话,顺手拿了件外套出门。
他身材很好,不是强悍的那种,是属于少年的那种薄肌,锁骨,人鱼线和腹肌都很好看,能看出来他平时有锻炼,比同龄人都要高一点,一米八九,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衣品是公认的好。
他下楼时正好撞见易怀临上楼,隔着两个台阶,他停下,打量了一眼易怀临。
黑亮的眼睛湿润泛红,睫毛一撮一撮的,挂着泪,鼻尖也有点红,很可怜,像是被欺负了。
不用说陈则言也知道为什么。
易怀临抬头时,陈则言的指腹也摸上了他的眼尾,覆盖在泪痣上,他听到陈则言用冷漠又不带情绪的声音说,这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