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骑马的人,就会有因为马而受伤的人。
这茫茫草原,本不该有太好的医疗条件。但镇上因坠马而产生的意外多了,卫生院也就越开越发达,设备越来越多,几乎能赶上小型的县城医院了。
孙建发打着双闪一路狂飙,载着安荞到了卫生院门口。
卫生院的护士看这架势,还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赶紧按了急救铃。
安荞被孙建发领进门时,骨科、内科、外科的急诊医生都匆匆地从里头跑出来。安荞看他们一脸着急的样子,微微撇嘴。
护士赶紧凑上来,急迫地问安荞:“病人呢?在车里吗?”
孙建发看一眼安荞:“这就是。她被马拉到了手,又摔了一下。”
骨科医生问:“从马上摔下来的?”
安荞摇头:“不是,在马下摔的。”
护士和医生们,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安荞胳膊上擦破皮的血已经止住了,手臂的发麻只是隐隐约约。
在挂号处挂上号,骨科医生带着两人到了就诊室。先给手臂消了个毒,为以防万一,又拍了个X光片。
安荞等结果的时候,特地跟孙建发提起:“孙师傅,这事儿最好别跟我老师说起,可以吗?”
孙建发不解:“你老师?”
“就是王明。”
看来王明没跟他说过他俩的关系,安荞了然一笑,解释道:“老师偶尔对我有点…过于关注了,如果让他知道了,估计晚上咱们就能见到他了。”
“你不想让他过来?”
“这是小事。没必要麻烦他走一趟。”
两人正说着话,骨科医生拿着报告单从诊室里出来。
医生眉头紧皱,看得孙建发也揪心。
他立刻紧张地站起来,问道:“医生,怎么样?”
“骨折。”
医生的睿利眼睛从单子上挪到安荞身上,而安荞诧异得挑起了眉。
骨折?
不可能啊。
她自我感觉,压根儿就没什么事。最初的那阵疼痛过去后,除了擦伤处之外还有着余感,旁的都一切正常。
她追问:“哪里骨折了?”
医生把单子拿给她:“哪里骨折了,你自己感觉不到啊?”
x光片和报告单,安荞只看后者。而后者大大的一张纸,也只要看最底下那句短短的鉴定结果。
患者右手小指骨折。
说了半天,原来骨折的是最不起眼的小指。
不知道时还没感觉,此时知道了它的负伤,安荞忽然便感受到手指的痛觉了。似乎,还真有骨折了的感觉,她估计这是心理作用作祟。
拿到了这一纸报告,安荞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