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剃头啊?”
熊飞感觉大片大片的头落地,不满地问道。
“呵呵,刚出来的时候,在一家廊学过几天,不过没什么实操机会,你可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哟。”
殷容嘴里说着,手上的剪刀却没有丝毫地停顿。
“你,你说什么?”
熊飞惊呼出声。
“别动,要是剪得像狗啃的一样,我可概不负责。”
殷容喝道。
“手艺差就差,居然还怪别人乱动,唉,我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熊飞哭丧着脸嘀咕道。
“得了,别抱怨了,去卫生间照照镜子吧。”
殷容说着停了下来,拉着熊飞就往卫生间里钻。
熊飞站在镜子前,双目紧闭,迟迟不敢睁开眼睛,可见这古人也有爱美之心,对仪表的重视程度毫不逊色今昔。殷容嘟着嘴,看见熊飞那痛苦地模样既可气又可笑,最后不得不河东狮吼一声:“给我睁开你的狗眼!”
“狗眼?你居然敢……”
熊飞猛地睁开双眼,正欲怒斥殷容,却不经意扫了镜子一瞥,顿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男人,不禁傻了。
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义薄云天,威风八面的御猫吗?映入眼帘的的那张脸,依然清秀脱俗,但是在那错落有致的碎的硬衬下,却更显神采奕奕,少了一些沧桑,多了一份时尚,咋一看,就如同邻家大男孩,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这是我?”
熊飞瞠目结舌道。
“呵呵,怎么样,你老婆我的手艺不错吧?”
殷容得意地瞟了熊飞一眼,说道:“就是这身白袍太不搭调了,怎么看怎么别扭,你等等啊,我这就去村上的地摊给你买两件衣服回来,还有这靴子也要换,你穿多大码的?算了,问你也白问,我还是拿尺子给你好好地量一下吧。”
熊飞立在镜子前,直到殷容量完尺码出门,他也没能回过神来,由此可见这个新造型给他的视觉冲击有多大。
借酱油的那位,对他走后所引的一切自然一无所知。当他提着小半瓶酱油回到对面的两房一厅时,一个与他相貌略有不同,但气质神韵一样然的女人,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抬起那双秋水无尘的杏眼上下打量着他。
酱油男对这杏眼美女不屑一顾,冷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行啊你,昨天过去借来半袋食盐,前天借来二两香油,大前天借来小半瓶醋,大大前天……”
杏眼美女轻笑道:“咱们搬来不过一周,你就将柴米油盐酱醋茶借了个够,呵呵,姐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厚颜无耻啊。”
“姐姐?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你,咱俩谁先出生还不知道呢?那个该死的混蛋医生,看见龙凤胎居然兴奋得忘了检查先出生的是男是女,真是可恶,二十年来都没能给我们一个具体的定论,难道我就不可能是你哥哥?”
酱油男不服气地放下酱油瓶,说道:“更为可恶的是,你居然说自己的亲哥哥厚颜无耻,那叫厚颜无耻吗?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哥哥我那叫魅力无穷,这不,哥又借来小半瓶酱油。”
“是啊,你魅力大,大到伸手去向邻居借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我说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杏眼美女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丢人现眼!”
“靠,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想吵架啊?”
酱油男喝道。
“吵就吵,谁怕谁?”
杏眼美女一副毫不畏惧的架势。
“你……好男不跟女斗,我忍!”
酱油男握紧拳头,又缓缓地松开:“我想你不会忘了吧,咱们为什么会被爷爷赶到这里来?希望你好自为之。”
“哼,你还有脸说?”
杏眼美女的语气越来越生硬:“还不是因为你,和我一碰面就吵,搞得爷爷头昏脑胀,不得不勒令我们搬出来住,说什么培养好感情才能搬回去,哼,你我在娘胎里就打架,这感情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培养得出来的?”
“我说你是不是少根筋啊?咱们两个就不能假意和好,在爷爷面前蒙混过关吗?”
酱油男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少根筋?我看你才是脑残呢,爷爷他老人家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什么东西能够逃过他老的法眼?”
杏眼美女说到这里,不由哀叹一声:“银行卡被爷爷没收了,零花钱也被爷爷压缩大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得,看你这样子也没和好的意愿,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酱油男挑眉说道。
“你是火,我是水,能够相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