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有很多个儿子,私生子无数,婚后与宋夫人不睦,成婚七年,也才只有宋凌誉这个一个亲生儿子。
虽然只有这一个,但也从小养在乡下,跟没人要的野孩子一样。
在乡下的时候,外婆和暂养他的那个阿婆是邻居,房子紧挨着。
宋凌誉生来孤僻,谁都不亲近,就连阿婆也不怎么说话,一年可能也叫不上一次阿婆,从来都是有话直接说,不走那些弯弯绕绕。
直到——
宋凌誉十三岁那年,隔壁来了一个混世小魔王,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叫舒愠,天不怕地不怕的,,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
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
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
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
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
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