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鞋子,兜帽袄子,三件套全了,都是狗皮料子。
驾车这个也是个奴仆,也不管步服同不同意,摸出来一把剪子,让步服蹲下,就对着一头蓬乱长开剪。
剪这种事情意义极大,此界只有奴仆才剪短,也是奴仆的典型标志。
剪完,又检查了手足的指甲,还好,及格。
指甲的问题,因为没有工具,大伙都是用石头来磨短的,步服也不例外,平时为了不露痕迹,入乡随俗,随时把指甲磨平。
回到房间,换上一身新衣服,跟这里说再见了,堂堂凡,也不知道被卖了几个钱。
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父亲在左右邻居的围观之下,早早就进了屋,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很丢人。
很快,和驾车奴仆并肩坐上了牛车,小花没有来,估计被她家人禁足了。
为啥想起了小花?很奇怪。
要说遗憾,还真有,步服有两个姐姐,嫁到邻村了,她两个对弟弟极好,可惜,无缘相见了。
牛车走得不快,但是也不慢,大约有二三十迈的度,比前世的牛强多了。
路也很好走,雪早就化了,看光景,是冬末。
一路不停,直到傍晚,才看见庄园,驾车奴仆弄来两馒头,就车上歇了一宿。
第二继续走,就这么一路庄园接力,走到第四天,天将将黑,目的地到了,在河边上,青砖的瓦房。
远远望去,河边一排,都是码头。
奴仆吆喝了一声,有管事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跟我走吧。”
走过五六间,到了。
“以后,你就住这里,记得,不要跟人吵架,多听少说话。”
这管事的,也是个奴仆,穿的也是狗皮料子。
管事的敲了下门,门从里边开了,一股脚臭的咸腥味扑面而来。
已经天黑,步服的眼睛雪亮,这是大通铺。
“怎么那么臭,主家说了,睡觉前要洗浴!哪个懒鬼,让主家知道,死定了!”
立刻,七条身影窜了出来,各自一条棉巾,去了河边,好吧,都没洗。
管事的掏出来条棉巾,递了过来。
“你也跟着去洗。”
“你的新名字,叫皇甫九八。”
冬天冷水洗浴,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习惯就好。
唯一担心的是,这一身细皮白肉怎么办?
好一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个事情,思路已经有了一点。
凡者,让皮肤表层吸附色素,让皮肤显得粗糙,应该不难,理论已经成熟,就差实验了。
仗着眼睛好使,找了一个好位置,此地应该刚刚缷过矿料,地上都是黑乎乎的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