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连珩曾带他去过的酒馆。
余景犹豫片刻,决定去小酌一杯。
今年周六,酒馆人很多。
余景在吧台边上找了个位置,点了杯茶。
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带着轻微的酒精味道。
酒保送了一碟摆盘精致的开胃薯条,余景低头蘸着旁边的番茄酱吃。
舞池离他较近,音乐有点震耳。
期间有几个人过来找他搭讪,男的女的都有。
余景礼貌性地抿一口自己的茶,然后全部回绝。
在较暗的环境中的确可以放松心情,余景歪着身子,半倚着吧台,看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的身体,互相贴近,彼此交缠。
他突然犯了恶心,跑出去把刚吃的薯条全给吐了出来。
接着就是头晕,酒劲窜进大脑,站不住脚。
有人扶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余景用力把人推开,想掏手机却现已经被顺走了。
他撑着墙,努力保持清醒。
用最后一点意识求救于附近的一个安保人员。
“找一下,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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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再醒过来时是在一个房间,连珩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他的头还是很晕,也很想吐。
这种状态和之前无异,应该也没睡多久。
“长岛冰茶,”
连珩一脸无语,“四十度。”
余景晕得只能零星听进去几个字眼。
他闭着眼睛,不知为何,只觉得难过。
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灌进耳朵。
他以为自己哭得默不作声,可那仅剩的抽泣与哽咽已经足以合成锋利的锯齿,一刻不闲地锯着连珩的脑子。
“他哪里好?”
连珩问道。
“啊…?”
余景无意识地回应,“哪里好?”
他喜欢的少年哪里都好。
“祁炎出轨了。”
一句话被明晃晃地说出来,像一根毒刺,猛地扎进余景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