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如果不是祁炎,又会是谁?
余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看任何有关的信息。
这么抱着膝盖了会儿呆,又觉得这样被动下去岂不是趁了那人的意?
他得想办法。
余景给自己做了会儿思想建设,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各大营销号送的相关资讯。
文字说什么的都有,照片却来来回回只有那么几张。
舆论经过新一轮的酵,重点已经有所偏移。
即便是同色系的西服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祁炎和余景是高中大学同学,又是白手起家的同事,公司里余景还有一定的股份,就算挨在一起喝杯酒又有什么?
大家已经不再去谴责余景到底有没有资格去当一名教师,更多的则是在讨论他俩到底是不是一对。
看来背后的推手真不是祁炎。
一方面来看,这么做只会激怒余景让他们分得快一点。
另一方面来看,如果祁炎真的脑子不好想这样做逼余景回心转意,他应该会放出更多两人曾经的照片去证实同性恋的身份,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惹人非议。
那会是谁?
余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仇人。
他性格温吞,也不怎么爱社交,平时都宅家里,根本就不会——
突然,他的脑子里跳出一个名字。
连珩的电话在此刻打来,余景立刻接听。
“喂?你在哪?”
“在家。”
那边似乎松了口气,又问:“还好吗?”
“不太好,”
余景皱着眉,“正好,你现在有时间吗?帮我查个东西。”
“已经查过了,”
连珩长话短说,“有人恶意泄露你的信息,购买水军在网络上散谣言。”
“是菜楚楚?”
连珩顿了顿:“是。”
余景蜷起手指。
挂掉连珩的电话后,他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才在一堆好友申请中翻到菜楚楚的那条。
点击同意,回拨电话,无人接听。
余景握拳,重重捶在桌上。
他就知道!
这种事跟祁炎绝对脱不开干系。
气急攻心,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
他闭上眼,深呼吸调整喘息,重新给祁炎打过去电话。
“你告诉菜楚楚,这件事不能牵扯我爸妈和安安,不然我跟你、跟她都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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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余景去警察局报了警。
虽然知道可能毫无用处,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