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对他多好,结果,他用着周家的嫁妆读了书结果,一朝中了状元就过河拆桥了,我看呐,这就是个白眼狼”
王立非常不赞同老爹的看法。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既然在周家的事上,他过河拆桥了,难免为人诟病。这做官呐,名声太差了,总是不好。他为了洗清这样的污点,你说他会怎么办呢”
王夫子提点儿子。
“爹,你的意思是那么,他只有把他的恩师抬得更高一点,对吧”
“孺子可教也。”
王夫子满意得捋了捋胡子。
回京的路上,在驿站里,陈文遇到了御史台的沈大人。
无论官职还是资历或者年纪,沈大人都是前辈,出于礼节陈文自然是要拜见的。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不好意思,陈大人,我家大人不想见客。”
沈大人的随从倒是很客气。
陈文一听,脸都黑了。官场上讲究花花轿子人抬人。不看同朝为官的份上,也要看他的岳父魏侍郎份上吧。
没想到,沈大人还真的不给面子。
陈文暗暗在心里记了个小本本。这位沈大人还是多给佛祖上几柱香,祈祷永远不会失势吧。山高水长,总会他还回来的那一日。
“陈文那厮走了”
在房间里,沈大人问自己的随从。
“走了。”
“说什么没有”
“没有。不过我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阴鸷。不过,也许我是看错了。”
随从道。
“你没有看错。这厮,岳家对他恩重,他都能抛妻弃子,人品么,不提也罢。如果老夫有天失势了,他出来踩一脚也说不定。”
宦海多年,沈大人也看开了,很淡定。
过了几天,魏侍郎派的刺客到了,到周家一看,主子们都不见了。至于去了哪里,据打听,外出探亲去了。具体到了哪里,街坊们也不太清楚。
刺客们去周家的几处别院找了找,没见着人,只得放弃。
王夫子正在书房看书,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地往后一面,天,身边有两个人。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街上常见的长衫,眼神中透着一股杀阀的气势。
来者不善呐。
不过王夫子也明白,这个时候,就是跑,也未必能跑得了。
“二位壮士有何贵干呢”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在周家出的书里写的那篇序,陈文陈大人被人告到了御前。”
来人冷冷地道。
王夫子不解了。这古往今来的,金榜题名后休妻另娶的事还少嘛,哪朝哪代都有,甚至可以说每届春闱都有啊。
“老夫不太明白两位的意思,就算是贬妻为妾,也是人之常情,何至于此啊。”
每天朝廷有那么多大事,怎么会对官员的后宅这么感兴趣。
“那本书里说,陈文要是休妻另娶,天打雷劈”
来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夫子脸一下变得刷白,他的那篇序相当于是为天打雷劈的话做了背书,证明了陈文誓言的真实性。
最后,王夫子和来人统一了口径,周家对陈文多有刻薄,双方早生嫌隙,周家担心陈文中了进士后会休妻,才会想出一本书套住陈文,为此,还谎称是陈文的意思。王夫子虽然为陈文不值,但碍于和周老爷多年交情,只得勉强同意写了个序,但是,良心一直难安。
“再说沈大人,他到玉隆的时候,陈文家老宅遭了天打雷劈的热度已经下去了点,但是,只要有人打听,还是有很多热情的吃瓜群众不厌其烦地讲述这件事的。
“你说也就奇了怪了,陈状元先是下天打雷劈的誓言,然后,就一个大雨天,还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雷声响,陈状元家就着火了。”
“还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