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顾昭挺胸,兄长再好也不能让从锦给他系绅带,陪他用膳,他还能见到从锦的眼泪呢,兄长行么?
“本王只是不愿你们背着我聊天。”
顾昭郁闷道,好像他被一个小团体排除在外了似的,虽然他在皇子堆里、望京勋爵子弟里一直是被排斥的那个,但是从锦和兄长,两个生活中和他最亲近的人组成一个小团体又把他排除在外,这种感觉很糟糕。
“王爷若是愿意,可以留在正厅陪着臣么?”
容从锦看出顾昭的心思,心底隐藏的烦闷刹那间烟消云散,莞尔一笑给了顾昭台阶下。
“兄长太吓人了,本王不在,从锦害怕了吧。”
顾昭有点得意,握着王妃的手循循善诱道,黑亮深邃的星眸里写满了诚恳。
“是,王爷不在臣怕得紧呢。”
容从锦被他澄澈专注的眸光注视着,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温暖,顾昭还是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好吧。”
顾昭做出勉为其难的态度,实则一口应下,金黄色的大尾巴又充满憧憬的在身后摇起来。
“王爷真好。”
容从锦不禁俯身,坐在圆凳上束的顾昭脸颊上传来轻盈触感,像是花瓣拂过瑶池。
顾昭心底也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两人相携而出,望向彼此的目光温柔深情,没做什么多余的事两人间的氛围也是含情脉脉旁人毫无立足之地的,太子神情淡定,凤眸中却滚动着“一定要在孤面前秀么”
这样类似的目光,这种神情在看到顾昭将容从锦让到上,自己坐在下给他剥水果时升到了巅峰。
太子冰冷的面具逐渐裂开,忍不住道:“你给自己剥过水果么?”
他这个弟弟对王妃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差把他供起来了。
顾昭朝太子吐了吐舌头,专心对付着手里的水果。
“益州同知和益州官员共计’捐’了二十一万两白银,不知当时太子的承诺可否兑现?”
容从锦不愿顾昭生妒,单刀直入问道。
“嗯。”
太子颔,“近日国库会再拨出三十万两,一并交给漠北军,让漠北军可以整军经武,守卫边疆。”
容从锦只用了大钦十万两和赈灾粮,就平息了益州水患额外修建了可用万年的河道,甚至还带回了二十万两,纵是太宗在世也挑不出什么差错。
”
那五姐…”
顾昭一直在旁安静的听着,听到这忍不住插嘴道。
“清染和亲已定,不会再更改了。”
太子道,顾昭嘴角向下,一贯噙着阳光的梨涡里满是失落,太子叹息道,“孤知道你舍不得她,但是身在皇室,本就是许多不得已。”
“清染既享了皇室的尊荣,大钦需要她效力,那也责无旁贷。”
太子言不由衷道,其实他心底赞同瑞王妃曾经说过的,若要女子和亲,要将士何用?
偏建元帝想不费一兵一卒收服突厥,太子不由得在心底嗤笑,更多的是无奈,建元帝做了二十年的至高无上的宝座,还是如此可笑。
顾昭把剥出来的水果放到王妃手边,不再出声了,只望着窗外的莲池呆。
太子也不好多留,只能起身道:“漠北的事,孤会尽快处理的。”
“臣代子渊兄长还有漠北军士谢过太子殿下。”
容从锦深深一拜。
太子匆匆离去,想了想还是往长春宫去了。
“王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