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舞桐自顾自说,“头痛死你们算了,陆晚舟你先让人给他们熬醒酒汤,我倒要问问他们俩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懒得继续管他们,唐舞桐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动作十分嚣张,哪有一点贵女该有的形象。
陆晚舟任劳任怨,他想要池岁回来,所以尽量满足唐舞桐的一切要求。
“陆晚舟,你的人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吗?”
唐舞桐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个人,觉得他们俩指望不上,不由得看向陆晚舟这位造反成功的大佬。
陆晚舟小心翼翼靠近,观察她的脸色说:“我怕他们喊过来问问?”
“陆晚舟,你干嘛那么怂啊?我又不是你家岁岁本人。”
“有吗?”
陆晚舟一脸迷茫,“我感觉我挺正常的。”
“有点,在别人面前本王本王的,在我面前又开始用我了。然后还有你向我低头的时候,像那种被抛弃了的流浪狗。”
“……”
陆晚舟企图挣扎为自己正名:“刚才的人其实不是我。”
唐舞桐挑眉:“不是你是谁?宫女太监可都看见了。”
“那其实是……”
“其实是你的第二人格。”
白淼淼软绵绵的声音幽幽传来,“怎么无论是古代还是……找的理由都大相径庭啊?”
陆晚舟上扬的嘴角压平,原本欣喜的眼眸黯淡:“既然白淼淼你也看出来了,那就别装了。我从来不在岁岁面前自称本王。”
唐舞桐刚要开口,没想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站在上帝视角,看着池岁的身体直接摸上他的脸,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哥哥,我都懂,你是因为爱我。我想听你说爱我,我才问你的。”
陆晚舟的瞳孔微缩,声音颤抖,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岁岁,是你吗?”
“哥哥,是我,我一直都在哦。”
池岁歪头笑,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我都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我想听你爱我。”
陆晚舟伸手替她擦拭泪水,眼眶微红,像是染了胭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叫人相思断肠。
“我爱你”
并不是很难说出口,物以稀为贵,陆晚舟池岁确认双方心意那么长时间以来很少说这三个字。
表达爱的方式又不止动嘴说说这一种,世界上还有很多种。
比如记住对方喜好,在某一天送上惊喜;比如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对方,我真的非你不可;再比如,默默奉献一切,成全所爱。
他们两人更倾向于第二种,行动来告诉对方“我非你不可”
。
“我也爱你。”
池岁哭着哭着就笑了,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会回来的,等一切都结束,等那些被我遗忘的记忆不醒……哥哥,当我父亲在唐舞桐面前自杀后,我就会回来,你要等着我,好不好?”
“好!”
陆晚舟按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唐舞桐:“要等那样冷心冷肺的人在我面前自杀吗?”
唇齿分离,池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陆晚舟,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
“我知道。”
但我敢笃定,我远比你想象中的爱你。
我愿为你放弃一切,为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