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驳的男子嗤笑:“这京城谁人不知池大小姐心悦摄政王多年,可除了那一首诗,你们见她表现出来吗?估计是有人恶意要败坏池家小姐的名声,摄政王做出的决定也是一种挽回,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先动心的人是他。”
周围的人似懂非懂,锣鼓声越来越近,他们纷纷踮起脚,仰头去看。
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为首那人玉冠红衣,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眼角的泪痣乃点睛之笔,更衬得他俊美无双。身前的花状红绸,老老实实固定在他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继续目视前方。
身下的白马建壮秀美,威风凛凛。
无论在哪,一人一马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
临近丞相府,男子一拉缰绳,马前身腾空跃起,他眉眼含笑,满身不羁。
大门推开,紫衣少女身上背着新娘子,她嘴里小声说着什么,一张一合,不顾周围人的议论,一步步走向新郎官。
她的脚步很稳,身后是直挺挺站在大门前的池州,他目光灼灼,凝视着唐舞桐瘦弱的身影。
他看了一会,转身回府。
此后,池岁已是摄政王妃,再也不是池家大小姐。
男人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池岁,我来兑现诺言。”
白淼淼皱眉:“别整这些虚的,好好照顾岁岁。”
她缓慢放下唐舞桐,牵起唐舞桐的手交到了他的手里,“你要是辜负了她,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会用毕生所学,为池岁讨回一个公道。
“本王会照顾的比任何人都好。”
陆晚舟翻身下马,一只手越过唐舞桐的腿弯,将人公主抱抱起,亲自抱起她进入花轿,他回眸,“别人给的,本王能给,别人不能给的,本王也能给。”
他会给池岁全天下最好的宠爱,只可惜眼前的人并不是池岁。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掩饰。
如果被别人知道唐舞桐并不是池岁,她会被处死的,到那时候,他的岁岁再也没办法回来。
白淼淼挑眉,微风吹动了她的额前的碎发,杏眼灵动明亮:“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男子汉敢说敢当,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
“自然。”
迎亲的手下们擦了一把冒出的冷汗,心里感叹:白家小姐还真是大胆,敢和摄政王这样说话,真不怕被拖下去打死。
说实话,白淼淼还真不怕死,搞不好两眼一睁一闭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那样的话,她还得谢谢陆晚舟。
“起轿——”
尖锐的公鸭嗓喊了一声,八位小厮用肩膀扛起喜轿,池岁轻轻晃荡一阵恢复平静。
“小姐,小姐。”
轿外的相离偷偷给她塞了几块糕点,小声叮嘱她,“再吃一点,我看别家姑娘嫁人要饿到晚上,小姐饿的话同奴婢说。”
唐舞桐连忙接过,掀起盖头的一角,小口小口吃起来。
她以前结婚可没有饿着过肚子,所有长辈都会给她开小灶。
“相离,新娘结婚要挨饿,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结婚?”
唐舞桐口齿含糊,靠在帘边,迷茫地眨了眨眼。
“嫁给心上人,也可能嫁给荣华富贵吧。”
相离若有所思,“联姻的可能性更大,奴婢看许多家姑娘的婚姻全是父母决定,她们无法自己做主。”
“小姐喜欢摄政王吗?”
相离问她。
唐舞桐“嗯”
了半天:“喜欢,喜欢好多年。”
她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谁让池岁从小就喜欢人家,惦记了好多好多年。
相离轻笑:“那您得知摄政王向您提亲时满脸的不可置信,还十分抗拒,奴婢还以为您不乐意呢。”
唐舞桐莫名俏脸一红,娇嗔道:“有吗?有点惊讶罢了,毕竟父亲是要我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