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開什麼玩笑呢,6天天巴結越哥誰不知道啊,越哥都不把他放在眼裡,要是越哥同意,a榜其他人指定都得降級。」
「話說越哥為什麼不計算進a榜啊?邵承不知道等級都進a榜了。」
「要我說a榜的投票一點也不公平,來的只是秒了6他們,你見過他跟趙溢之打架嗎就把他定為a一去了?說實話有些人還是看臉。」
「看臉怎麼了?你們不看臉?你們這麼高尚把方素素定為o一?信息素等級各方面她哪點比得上廖瑩?人家又帥又能打怎麼就不能上a一的榜了?笑死,有些人就覺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至少我們男a不像某些女o這麼膚淺。」
「女o怎麼你了?你們高尚男a出來跟我們女a碰一碰?要不要?就現在,c樓下等你。」
a有自己的群,o也有自己的群,還有一個混合著所有性別的總群,湘江學院的學生都在群里,看著男a女a的發言,作為普通beta的學生們一言不發,選擇吃瓜看戲,自古aa操事多,他們比誰都習慣。
「話說回來,你們不好奇嗎?來的和越哥同寢,昨天關上門誰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越哥不喜歡別人打架,來的這麼橫,這兩人不會打起來嗎?」
「a周慕,你們寢什麼情況?雞飛狗跳了麼?」
目睹一切的周慕:「別操心了,和諧得很,越哥又不回來住,想也打不起來。」
就在大家為3o2環境擔心的時候,邵承從床上起身,易感期渾身乏力的感覺他只想好好睡一覺,空調開到了16度的他,卻還是被悶出了體汗,他打算再去沖個澡,寢室里空蕩蕩的,也不擔心打擾到誰。
邵承站在床邊,兩手抓著衣擺兩側,剛將衣服掀至胸口,耳邊就響起了開鎖聲,他側眸看過去,房門被從外推開,一個身影立於門框中間,正抬頭望過來。
鬢邊是汗濕的發,貼著紅潤的面頰,卷翹的濕發在潮紅的眼角勾起一個媚人的圓圈,溝壑明顯的肌膚暴露在冷風中,通體的瑩白,一滴熱汗順著脖頸滑落,穿過白襯,遊走出一條誘人的曲線,最終落進那精緻微小的洞口中。
握住門把手的指骨稍微用力,邢越遲遲未做出動作,二人在沉默中對視,氣氛詭異莫測,仿佛誰若先開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輸家。
他望著他。
而他的目光下移,望著洞口裡藏匿的汗滴。
第9章
在相望無言中,邵承將衣服脫下,扔在床鋪上,往浴室走去。
他保持十二分的冷靜,而事實是,他已經發現了邢越的目光,讓他渾身的不自在。
關上浴室的房門,放出嘩嘩的水聲,邵承聽著身後動靜,耳朵開始發燙,他想,又是易感期在作祟。
邢越從房門前走進室內,屋子裡空蕩蕩的,他坐在周慕的桌子邊,拿他的電腦,建立文檔輸入東西。
生匯演的事情要經過他的手處理,節目的安排和策劃都是他,邢越發了條信息知會了周慕要借用電腦,周慕這時候才回他,讓他隨便用,這種小事就不用經過他同意了。
邢越將節目單排序,大腦總浮現那熱辣的一幕,浴室在寢室裡面,水聲划過肌膚的聲音是那麼清晰,他努力排除腦海中的雜念,卻總時不時想起那火熱的汗滴。
有料。
幾分鐘後,邵承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換上了衣,他發現邢越還沒走,餘光打量他一遍,就拿著毛巾欲蓋彌彰地擦起了頭髮。
正當他以為跟邢越會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對方卻在埋頭敲打電腦時開了尊口:「適應的怎麼樣?」
邵承很希望他這句話是跟別人說的,但屋子裡除了他連鬼都沒有,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跟邢越不大對付,可也的確沒什麼大的恩怨,一邊擦頭髮一邊說:「會長這是在關心我?」
邢越頭也不抬地說:「你都叫我一聲會長了,我關心同學不是應該的嗎?」
他抬頭打量邵承,潮濕的不再是汗滴,而是沐浴後的芳香水漬,他試圖用沐浴露的味道消除不想為人知的其他秘密。
可在邢越眼裡一點用也沒。
邵承客客氣氣地說:「那就謝謝會長大人的關心,您放心,我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就怕別人適應不了我呢。」
他言下之意非常明白,邢越也是聰明人,知道邵承指的是哪些人,的確,第一天就能和這個學校的人「打成一片」,第一天就能成為那個花哨榜單的第一名,指定許多人不能適應了。
「不說別的,我的包容度還是很大的,」邢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邵承聊了起來,「你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干架,學校你完全可以橫著走。」
邵承偏聽不懂人話似的反問:「我就是要在呢?」
這一聲已經很表明了問題,他就是跟邢越不對付,就是要挑釁他,明晃晃的,至於為什麼邵承還真給不出一個合理的原因,或許是從小到大沒怕過別人?而這個邢越,總被人提醒他要躲著點?
那反骨就得作祟了。
邢越波瀾不驚地丟出幾個字:「你可以試試。」
像威脅,又像提醒。
好聲好氣的嗓音,聽著叫人格外不爽。
明明這麼一個會來事的人,每一次的好聲好氣,都像是在包容你,邵承討厭這種被「照顧」的感覺,他可不是邢越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