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妍点头,拍了拍包裹上面:“还有一封信。”
“宴之,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老夫人如今昏迷不醒。”
“你们是亲祖孙,再有什么仇,也应该放下了。”
听董妍这么说,裴宴之没有应,而是伸手接过包裹,微微颔示意离开了这里。
裴永成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手:“明明裴家这次的灾祸是因他而起,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住嘴,你大哥在朝为官时,你没享受过他给你带来的好处吗?”
之前裴家全靠裴宴之撑着这个家,旁人是看中裴家吗?
那是看中了裴宴之大理寺卿这个身份。
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裴永成只好低头闭嘴,没再继续说。
“母亲,难道我们就这样……”
裴元容垂眸,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大哥这一流放,裴家是不是就彻底倒了。
“不会的。”
董妍看着裴宴之走远的背影,好半晌后才说出这句。
裴宴之被衙役带着走出很远,才从包裹中拿出信件来看。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是香凝亲手写的。
他亲手教她如何读书写字,她的字迹,裴宴之再熟悉不过了。
“裴大人,怎么了?”
前面的衙役感觉到裴宴之停下步子,所以转身看去问了句。
“在此歇息下吧。”
裴宴之左右看了下,出声说出这句后,朝着一旁走去。
衙役点头应下,同裴宴之拉开距离,好让他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在打开香凝写的那封信前,裴宴之的心中其实是有期待的。
可想到香凝的性子,又觉得,这些期待,似乎并不应该有。
因为他所想的,必定不会是香凝所想的。
她不会在信件里说关切他的话。
裴宴之垂眸,将信拆开,信纸上只有几个字。
此一别,山高路远,她给的东西,是为了偿还之前在裴府时,他给的东西。
‘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