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吃皮儿。”
“那就买果切。”
“你说过外面果切不卫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切的,用什么切的。”
话赶话的说了几句,周归与听出一些异样。
他抛出一个办法,梁星灼就堵死一个办法,好像在引诱他说出自己想听的那个答案。
周归与隐约猜到那个答案是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还早,临到头再想解决办法也不迟。”
含糊应付完,他从碗柜里拿了两个银叉,端起盘子走出厨房。
梁星灼跟在周归与身后,等他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周归与盛汤的时候问了他一句:“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梁星灼摇头:“我吃饱了的,不饿。”
周归与没勉强,只盛自己的。
梁星灼撑着头望着他,叹口气,问:“哥,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那你别去外地上大学不就得了’?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说,我就不会去。”
周归与抬眸看他:“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说。”
梁星灼不明白:“为什么啊?”
“你是自由的。”
梁星灼微怔。
“我当然希望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我能随时照顾你,但这只是一种希望。你长大了,你以后想去什么地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哥不会干涉你。”
周归与并非有意煽情,他如同闲聊般说完了这番话。
梁星灼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既幸福又伤感。
幸福自己被爱着,伤感他们可能不会一直生活在一起。
“那要是我想过的生活就是你希望的那样呢?”
周归与听完笑了笑:“不可能。”
梁星灼难以置信:“你不相信我?”
周归与摇头:“相信,我相信你是出于真心的。”
梁星灼不解:“那你还说不可能。”
“因为你这是意气用事的真心,而非理智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