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听见门反锁地声音,忍不住警觉,又瞪了陈最一眼。
“瞪什么瞪,我现在这样儿,还能对你做什么?”
他先是小声哔哔了两句。
然后又垂眸,很轻地咬了下嘴唇,低声说:
“就算我想,你觉得我还敢吗?”
盛意表情变了一下,没回答陈最的问题,她将床上的防尘被罩掀开,把枕头和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
又在床头的玻璃杯里倒了半杯开水:
“晚上要是渴了,在里面兑半杯开水就可以直接喝了。”
看他脸色不好,她用体温枪测了陈最额头,脖颈的温度,确定没有烧才松了口气。
盛意不是没照顾过陈最。
那年她刚搬来玉柳别墅,没几天陈最手臂就受伤了,那次受伤比这次还要严重。
伤了骨头打了石膏,她整整照顾了两个月,拆线的时候陈最手臂上还留了两道长长的疤。
盛意问他怎么受的伤,陈最只说是被对家被阴了,具体什么事儿他也没提,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气得盛意也懒得问。
现在两个人独处,即便不提,也能想起以前的事。
陈最神色小心而探究,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外套脱不了。”
他走到盛意面前,只低着头看她。
眼神黏腻腻地,垂着手不敢放肆。
盛意顶着他的眼神,将他的外套轻轻剥落。
“领口的扣子解不开。”
盛意狠不下心,伸手将他领口衬衫的扣子解了三颗。
“腰带也是。”
他忍不住往前靠近一步,指了指腰间皮带上的金属扣。
“陈最。。。”
盛意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语气僵硬:“这里解不开,你刚才怎么上厕所的?”
“好吧。”
陈最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盛意。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盛意转身要离开。
“意意。”
陈最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在盛意停住后,又飞快地松开。
他手指有些冰凉,盛意抬头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