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了一身的汗,我去洗个澡。”
温度计被随手搁在床上,隐约的流水声很快地响起,林霁拉开窗帘,明光闯进室内,他摸起手机,关闭了勿扰模式。
电话立即打了进来,是远在公司的助理。
“您今天下午一点有个跟海外分公司的会议,四点是跟研部的内部会议。”
“都推了,”
林霁打开咖啡机,“紧急文件整理完过来,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林总同样会出席,”
助理为难道,“那边很重视。”
林霁哼地笑了声,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例行的月度汇报,有什么值得他重视的?不用理,通知徐特助就好。”
通话被挂断,林霁点了客房送餐,敲了敲盥洗室的门。
“知夏,还没好吗?”
“快了”
郑知夏的声音听不太真切,“马上就好。”
压抑的喘息和鼻音埋没在水声里,热气蒸腾而起,冷白修长的手掌按在墙上,指节的薄红一点点漫出来,圆润的眼半阖着,低低哼了声。
郑知夏裹着浴袍走出来,林霁正坐在窗边,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和一杯温水,他立时皱起眉,拨了拨桌上的药盒。
“能不吃了吗?我真的已经好了。”
“不行,”
林霁支着下巴对他笑,“得吃满三天,而且就算不吃,你也不能喝咖啡了。”
他看见了垃圾桶里尚未销毁的罪证,咖啡残骸和垃圾食品的包装袋。
郑知夏皱着眉吃药,林霁将手机推到他眼前,说:“看看去哪里玩,游乐场?还是影院?”
“好幼稚,”
郑知夏皱着鼻子笑,“我上一次去游乐场还是十六岁的时候。”
他一提林霁便想起来了,也很轻快地笑着说:“噢,和我一起去的,你差点在鬼屋误伤工作人员。”
小时候被关在器材室的经历让郑知夏并不怎么喜欢黑暗密闭的空间,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该去哪里玩呢?”
林霁的表情看起来既愉快又苦恼,“我这几年都忙着工作,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郑知夏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要不去滑雪吧?或者去玩滑板,哥,你会吗?”
“我会滑雪,”
林霁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