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淮屿说:“是你手凉。”
“好吧。”
纪归手攥成拳,整个缩在龚淮屿大章中,“那你替我暖暖。”
这周围没有高楼大厦,平地开阔,风大,吹过时还是会掠夺走些许体温。
龚淮屿拿钥匙开了房子大门,屋内采光通透,玻璃窗开启,倒是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进门最先看到的是摆放高低有序的盆栽植物,纪归恍惚以为自己误入了一片人造的的热带森林。
往里走,刷着白漆的墙面上投影着蝴蝶纷飞的场景,还有隐约的白噪音。
这确实是很适合创作的环境,想来这间画室的主人也是花了大功夫。
四周装饰的别有用心,唯独中央空荡,不过那块地反射出来的光亮倒是比别处还要亮堂几分,纪归知道那是画师平时作画的位置。
走到过去,抬头朝上往,原来砖砌的屋顶中间,专门换了透光玻璃,阳光从上直射下来,好像话剧中的独白光,美观又诗意。
“他跟我说留了点颜料在柜子里,你要是想画画可以拿去用。”
龚淮屿照着照片在柜子里翻找,而后从里面拖出一筐颜料管。
纪归在一旁见龚淮屿一个一个拿给自己看,还是很多未开封的大牌混在一起,光这一筐卖出去就能赚不少。
纪归说油画出身,学设计后倒是很少再碰纯艺,只是偶尔会再平板上画些杂七杂八的练练手感。
龚淮屿扣开一管白颜料,被那股扑面而来的气味弄的蹙眉。
“颜料有毒,你拿远点。”
纪归伸手接过,不想龚淮屿手劲大,挤出的颜料蹭在他手背上。
无意间搞了坏事,两人互相对视,嗤笑起来。龚淮屿伸手想抹干净,被纪归抓住:“现在越擦越多,等干了就可以抠掉。”
龚淮屿想忽然想起,纪归曾经跟自己说过,他的颜料板都是拿铲子铲掉的。
指腹已经碰上纪归的皮肤,柔软的触感叫龚淮屿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他手上也顺势使力,拉近,将人抱在怀里。
纪归今天喷了香水,柑橘尾调,暖暖的和这里的一切都很搭配。
龚淮屿像一条大型犬,埋头在纪归颈间磨蹭,扎实的发质蹭得纪归发痒,笑着偏头躲开。
现在龚淮屿很喜欢抱自己,做一些亲密的小动作,牵手的时候也会摩挲他的手心和指截。虽然他身上肉很少,纪归想,或许抱起来都硌得慌。
再抱下去就可以吃晚饭了,纪归拍了拍龚淮屿的后背,示意他松手。
“帮我把画架支过来。”
纪归指向角落的木制画架,斜靠在墙上,看上去比龚淮屿还要高点,纪归弄不来。
“画点什么?”